沁园春·雪的拼音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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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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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介绍和毛泽东诗词大全

毛泽东

毛泽东(1893年12月26日-1976年9月9日),字润之。笔名子任。湖南湘潭人。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理论家,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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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 · 卷三十七 · 志第二十七 · 州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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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刺史,汉治武陵汉寿,魏、晋治江陵,王敦治武昌,陶侃前治沔阳,后治武昌,王暠治江陵,庾亮治武昌,庾翼进襄阳,复还夏口。桓温治江陵,桓冲治上明,王忱还江陵,此后遂治江陵。宋初领郡三十一,后分南阳、顺阳、襄阳、新野、竟陵为雍州。湘川十郡为湘州,江夏、武陵属郢州,随郡、义阳属司州,北义阳省,凡余十一郡。文帝世,又立宋安左郡,领拓边、绥慕、乐宁、慕化、仰泽、革音、归德七县,后省改。汶阳郡又度属。今领郡十二,县四十八,户六万五千六百四。去京都水三千三百八十。 南郡太守,秦立。汉高帝元年,为临江国,景帝中二年复故。晋武帝太康元年改曰新郡,寻复故。宋初领县九,后州陵、监利度属巴陵。旌阳,文帝元嘉十八年省并枝江。二汉无旌阳,见《晋太康地志》,疑是吴所立。凡余六县,户一万四千五百四十四,口七万五千八十七。 江陵公相,汉旧县。华容公相,汉旧县,晋武太康元年省,后复立。当阳男相,汉旧县。临沮伯相,汉旧县。《晋太康》、《永守地志》属襄阳,后度。 编县男相,汉旧县。枝江侯相,汉旧县。 南平内史,吴南郡治江南,领江陵、华容诸县。晋武帝太康元年,分南郡江南为南平郡,治作唐,后治江安。领县四,户一万二千三百九十二,口四万五千四十九。去州水二百五十,去京都水三千五百,无陆。 江安侯相,晋武帝太康元年立。孱陵侯相,二汉旧县,属武陵,《晋太康地志》属南平。作唐侯相,前汉无,后汉属武陵,《晋太康地志》属南平。 南安令,晋武帝分江安立。 天门太守,吴孙休永安六年,分武陵立。充县有松梁山,山有石,石开处数十丈,其高以努仰射不至,其上名“天门”,因此名郡。充县后省。孝武孝建元年,度郢州。明帝泰始三年,复旧。领县四,户三千一百九十五。去州水一千二百,陆六百。去京都水三千五百。 澧阳令,晋武帝太康四年立。临澧令,晋武帝太康四年立。零阳令,汉旧县,属武陵。溇中令,二汉无,《晋太康地志》有,疑是吴立。 宜都太守,《太康地志》、王隐《地道》、何志并云吴分南郡立。张勃《吴录》云刘备立。按《吴志》,吕蒙平南郡,据江陵,陆逊别取宜都,获秭归、枝江、夷道县。初权与刘备分荆州,而南郡属备,则是备分南郡立宜都,非吴立也。习凿齿云,魏武平荆州,分南郡枝江以西为临江郡。建安十五年,刘备改为宜都。领县四,户一千八百四十三,口三万四千二百二十。去州水三百五十,无陆。去京都水三千七百三十。 夷道令,汉旧县。 佷山男相,前汉属武陵,后汉属南郡,晋武帝太康元年改为兴山,后复旧。 宜昌令,何志晋武帝立。按《太康》、《永宁地志》并无,疑是此后所立。夷陵令,汉旧县,吴改曰西陵,晋武帝太康元年复旧。 巴东公相,谯周《巴记》云,初平元年,荆州帐下司马赵韪建议分巴郡诸县汉安以下为永宁郡。建安六年,刘璋改永宁为巴东郡,以涪陵县分立丹兴、汉葭二县,立巴东属国都尉,后为涪陵郡。《晋太康地志》,巴东属梁州,惠帝太安二年度益州。穆帝永和初平蜀,度属荆州。《永初郡国志》无巴渠、黾阳二县。领县七,户一万三千七百九十五,口四万五千二百三十七。去州水一千三百。去京都水四千六百八十。 鱼复侯相,汉旧县,属巴郡,刘备章武二年,改为永安,晋武帝太康元年复旧。朐忍令,汉旧县,属巴郡。新浦令,何志新立。 南浦令,刘禅建兴八年十月,益州牧阎宇表改羊渠立。羊渠不详,何志吴立。汉丰令,何志不注置立。《太康地志》巴东有汉昌县,疑是。巴渠令,何志不注置立。 黾阳令,何志不注置立。晋末平吴时,峡中立武陵郡,有黾阳、黔阳县,咸宁元年并省。 汶阳太守,何志新立。先属梁州,文帝元嘉十一年度。宋初有四县,后省汶阳县。今领三县,户九百五十八,口四千九百一十四。去州水七百,陆四百。去京都四千一百。 僮阳令,何志新立。沮阳令,何志新立。高安令,何志新立。 南义阳太守〔义阳郡别见〕,晋末以义阳流民侨立。宋初有四县,孝武孝建二年,以平阳县并厥西。平阳本为郡,江左侨立。魏世分河东为平阳郡,晋末省为县。今领县二,户一千六百七,口九千七百四十一。 厥西令,二汉无,《晋太康地志》属义阳。平氏令,汉旧名,属南阳。 新兴太守,《魏志》建安二十年,省云中、定襄、五原、朔方四郡,郡立一县,合为此郡,属并州。晋江左侨立。宋初六县,后省云中〔汉旧名,属云中。〕。孝武孝建二年,又省九原县〔汉旧名,属五原。〕并定襄,宕渠〔流寓立。〕并广牧。凡今领县三,户二千三百一,口九千五百八十四。 定襄令,汉旧名。广牧男相,汉旧名,属朔方。新丰令,汉旧名,属京兆。侨流立。 南河东太守,河东郡,秦立。晋成帝咸康三年,征西将军庾亮以司州侨户立。宋初八县,孝武孝建二年,以广戚〔前汉属沛,后汉、《晋太康地志》属彭城。江左流寓立。〕并闻喜,弘农〔江左立侨郡,后并省为县。〕、临汾并松滋,安邑并永安。〔临汾、安邑,汉旧名。临汾后属平阳。〕今领县四,户二千四百二十三,口一万四百八十七。去州水一百二十。去京都水三千五百。 闻喜令,故曲沃,秦改为左邑。汉武帝元鼎六年,行幸至此,闻南越破,改名闻喜。永安令,前汉彘县,顺帝阳嘉二年更名,后属平阳。 松滋令,前汉属庐江,后汉无,晋属安丰。疑是有流民寓荆土,故立。谯县令〔别见〕,谯流民寓立。 建平太守,吴孙休永安三年,分宜都立,领信陵、兴山、秭归、沙渠四县。晋又有建平都尉,领巫、北井、泰昌、建始四县。晋武帝咸宁元年,改都尉为郡,于是吴、晋各有建平郡。太康元年吴平,并合。五年,省建始县,后复立。《永初郡国》有南陵、建始、信陵、兴山、永新、永宁、平乐七县,今并无。按《太康地志》无南陵、永新、永宁、平乐、新乡五县,疑是江左所立。信陵、兴山、沙渠,疑是吴立。建始,晋初所立也。领县七,户一千三百二十九,口二万八百一十四。去州水陆一千。去京都水四千三百八十。 巫令,汉旧县。秭归侯相,汉旧县。 归乡公相,何志,故属秭归,吴分。按《太康地志》云,秭归有归乡,故夔子国,楚灭之,而无归乡县,何志所言非也。 北井令,《晋太康地志》有。先属巴东,晋武帝泰始五年度建平。泰昌令,《晋太康地志》有。 沙渠令,《晋起居注》,太康元年立。按沙渠是吴建平郡所领,吴平不应方立,不详。新乡令。 永宁太守,晋安帝侨立为长宁郡。宋明帝以名与文帝陵同,改为永宁。宋初五县,后省绥安〔晋安帝立〕。孝武孝建二年后,以僮阳〔晋安帝立〕并长宁,绥宁〔晋安帝立〕并上黄。今领县二,户一千一百五十七,口四千二百七十四。去州陆六十。去京都三千四百三十。 长宁侯相,晋安帝立。上黄男相,宋初属襄阳,后度。二汉、晋并无此县。 武宁太守,晋安帝隆安五年,桓玄以沮、漳降蛮立。领县二,户九百五十八,口四千九百一十四。乐乡令,晋安帝立。长林男相,晋安帝立。 郢州刺史,魏文帝黄初三年,以荆州江北诸郡为郢州,其年罢并荆,非今地。吴又立郢州。孝武孝建元年,分荆州之江夏、竟陵、随、武陵、天门,湘州之巴陵,江州之武昌,豫州之西阳,又以南郡之州陵、监利二县度属巴陵,立郢州。天门后还荆。领郡六,县三十九,户二万九千四百六十九,口十五万八千五百八十七。去京都水二千一百。 江夏太守,汉高帝立,本属荆州。《永初郡国》及何志并治安陆,此后治夏口。又有安陆、曲陵,曲后别郡。领县七,户五千七十二,口二万三千八百一十。 汝南侯相,本沙羡土,晋末汝南郡民流寓夏口,因立为汝南县。沙羡令,汉旧县,吴省。晋武太康元年复立,治夏口。孝武太元三年,省并沙阳,后以其地为汝南实土。 沌阳子相,江左立。 孝昌侯相,《永初郡国》、何志并无,徐志有,疑是孝武世所立。惠怀子相,江左立。 沙阳男相,二汉旧县,本名沙羡,属武昌,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又立沙羡,而沙阳徙今所治。文帝元嘉十六年度巴陵,孝武孝建元年度江夏。 羡阳子相,晋惠帝世,安陆人朱伺为陶侃将,求分安陆东界为此县。 蒲圻男相,晋武帝太康元年立。本属长沙,文帝元嘉十六年度巴陵,孝武孝建元年度江夏。 竟陵太守,晋惠帝元康九年,分江夏西界立。何志又有宋县,徐无。领县六,户八千五百九十一,口四万四千三百七十五。去州水一千四百。去京都水三千四百。 苌寿令,明帝泰始六年立。竟陵侯相,汉旧县,属江夏。新市子相,汉旧县,属江夏。霄城侯相,《永初郡国》有,何、徐不注置立。 新阳男相,《永初郡国》有,何、徐不注置立。云杜侯相,汉旧县,属江夏。 武陵太守,《前汉地理志》,高帝立。《续汉郡国志》云,秦昭王立,名黔中郡,高帝五年更名。本属荆州。领县十,户五千九十,口三万七千五百五十五。去州水一千。去京都水三千。 临沅男相,汉旧县。龙阳侯相,《晋太康地理志》、何志吴立。 汉寿伯相,前汉立,后汉顺帝阳嘉三年更名。吴曰吴寿,晋武帝复旧。沅南令,汉光武建武二十六年立。迁陵侯相,汉旧县。辰阳男相,汉旧县。 舞阳令,前汉作无阳,后汉无,《晋太康地志》有。酉阳长,汉旧县。黚阳长,二汉无,《晋太康地志》有。沅陵令,汉旧县。 巴陵太守,文帝元嘉十六年,分长沙之巴陵、蒲圻、下隽,江夏之沙阳四县立,属湘州。孝武孝建元年,割南郡之监利、州陵度江夏,属郢州。二年,又度长宁之绥安属巴陵。何志讫元嘉二十年,巴陵郡以十六年立,应在何志而阙。领县四,户五千一百八十七,口二万五千三百一十六。去州水五百,去京都水二千五百。 巴陵男相,晋武帝太康元年立,属长沙。本领度支校尉,立郡省。下隽侯相,汉旧县,属长沙。 监利侯相,按《晋起居注》,太康四年,复立南郡之监利县,寻复省之。言由先有而被省也,疑是吴所立,又是吴所省。孝武孝建元年度。 州陵侯相,汉旧县,属南郡,晋武帝太康元年复立,疑是吴所省也。孝武孝建元年度。明帝泰始四年,以绥安县并州陵。 武昌太守,《晋起居注》,太康元年,改江夏为武昌郡。领县三,户二千五百四十六,口一万一千四百一十一。去京都水一千一百。武昌侯相,魏文帝黄初二年,孙权改鄂为武昌。 阳新侯相,吴立。 鄂令,汉旧县,属江夏。吴改鄂为武昌,晋武帝太康元年,复立鄂县,而武昌如故。 西阳太守,本县名,二汉属江夏,魏立弋阳郡,又属焉。晋惠帝又分弋阳为西阳国,属豫州。宋孝武孝建元年,度郢州。明帝泰始五年,又度豫,后又还郢。《永初郡国》、何、徐并有弋阳县。今领县十,户二千九百八十三,口一万六千一百二十。去州水二百八十。去京都水一千七百二十。 西阳令,汉旧县,属江夏,后属弋阳。西陵男相,汉旧县,属江夏,后属弋阳。孝宁侯相,本轪县,汉旧县。孝武自此伐逆,即位改名。 蕲阳令,二汉江夏郡有蕲春县,吴立为郡。晋武帝太康元年,省蕲春郡,而县属弋阳,后属新蔡。孝武大明八年,还西阳。义安令,明帝泰始二年以来流民立。 蕲水左县长,文帝元嘉二十五年,以豫部蛮民立建昌、南川、长风、赤亭、鲁亭、阳城、彭波、迁溪、东丘、东安、西安、南安、房田、希水、高坡、直水、蕲水、清石十八县,属西阳。孝武大明八年,赤亭、彭波并阳城,其余不详何时省。 东安左县长,前废帝永光元年,复以西阳蕲水、直水、希水三屯为县。 建宁左县长,孝武大明八年省建宁左郡为县,属西阳。徐志有建宁县,当是此后为郡。希水左县长。 阳城左县长,本属建宁左郡,孝武大明八年,省西阳之赤亭、阳城、彭城三县并建宁之阳城县,而以县属西阳。 湘州刺史,晋怀帝永嘉元年,分荆州之长沙、衡阳、湘东、邵陵、零陵、营阳、建昌,江州之桂阳八郡立,治临湘。成帝咸和三年省。安帝义熙八年复立,十二年又省。宋武帝永初三年又立,文帝元嘉八年省。十六年又立,二十九年又省。孝武孝建元年又立。建昌郡,晋惠帝元康九年,分长沙东北下隽诸县立,成帝咸康元年省。元嘉十六年,立巴陵郡属湘州,后度郢。领郡十,县六十二,户四万五千八十九,口三十五万七千五百七十二。去京都水三千三百。 长沙内史,秦立。宋初十县,下隽、蒲圻、巴陵属巴陵。今领县七,户五千六百八十四,口四万六千二百一十三。临湘侯相,汉旧县。 醴陵侯相,后汉立。浏阳侯相,吴立。吴昌侯相,后汉立,曰汉昌,吴更名。罗县侯相,汉旧县。 攸县子相,汉旧县。建宁子相,吴立。 衡阳内史,吴孙亮太平二年,分长沙西部都尉立。领县七,户五千七百四十六,口二万八千九百九十一。去州水二百二十。去京都水三千七百。湘西令,吴立。 湘南男相,汉旧县,属长沙。益阳侯相,汉旧县,属长沙。湘乡男相,前汉无,后汉属零陵。新康男相,吴曰新阳,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 重安侯相,前汉曰钟武,后汉顺帝永建三年更名,属零陵。衡山男相,吴立曰衡阳,晋惠帝更名。 桂阳太守,汉高立,属荆州,晋惠帝元康元年度江州。领县六,户二千二百一十九,口二万二千一百九十二。去州水一千四百,去京都水四千九百四十。 郴县伯相,汉旧县。耒阳子相,汉旧县。南平令,汉旧县。临武令,汉旧县。 汝城令,江左立。 晋宁令,汉顺帝永和元年立,曰汉宁,吴改曰阳安,晋武帝太康元年改曰晋宁。 零陵内史,汉武帝元鼎六年立。领县七,户三千八百二十八,口六万四千八百二十八。去州一千四百。去京都水四千八百。泉陵子相,汉旧县。 洮阳侯相,汉旧县。零陵子相,汉旧县。祁阳子相,吴立。明帝泰始初度湘东,五年复旧。应阳男相,晋惠帝分观阳立。 观阳男相,吴立。永昌令,吴立。 营阳太守,江左分零陵立。领县四,户一千六百八,口二万九百二十七。去州水一千七百一。去京都水五千五百五十。营浦侯相,汉旧县,属零陵。 营道侯相,汉旧县,属零陵。舂陵令,前汉旧县,舂陵侯徙国南阳,省。吴复立,属零陵。泠道令,汉旧县,属零陵。 湘东太守,吴孙亮太平二年,分长沙东部都尉立。晋世七县,孝武太元二十年,省酃〔汉旧县〕、利阳、新平〔张勃《吴录》有此二县,利作梨,晋作利音。〕三县。今领县五,户一千三百九十六,口一万七千四百五十。去州水陆七百。去京都水三千六百。 临烝伯相,吴属衡阳,《晋太康地志》属湘东。新宁令,吴立。茶陵子相,汉旧县,属长沙。 湘阴男相,后废帝元徽二年,分益阳、罗、湘西及巴、硖流民立。 阴山令,阴山乃是汉旧县,而属桂阳。吴湘东郡有此阴山县,疑是吴所立。 邵陵太守,吴孙皓宝鼎元年,分零陵北部都尉立。领县七,户一千九百一十六,口二万五千五百六十五。去州水七百,陆一千三百。去京都水四千五百。 邵陵子相,何志属长沙。按二汉无,《吴录》属邵陵。武刚令,晋武分都梁立。建兴男相,晋武帝分邵陵立。高平男相,吴立。晋武帝太康元年,改曰南高平,后更曰高平。 都梁令,汉旧县,属零陵。邵阳男相,吴立曰昭阳,晋武改。 扶县令,汉旧县,至晋曰夫夷。汉属零陵,晋属邵陵。案今云扶者,疑是避桓温讳去“夷”,“夫”不可为县名,故为“扶”云。 广兴公相,吴孙皓甘露元年,分桂阳南部都尉,立为始兴郡。晋武帝平吴,以属广州,成帝度荆州。宋文帝元嘉二十九年,又度广州。三十年,复度湘州。明帝泰始六年,立冈湲县,割始兴之封阳、阳山、含洭三县,立宋安郡,属湘州。泰豫元年复囗,省冈湲县,改始兴曰广兴。领县七,户一万一千七百五十六,口七万六千三百二十八。去州水二千三百九十。去京都水五千。 曲江侯相,汉旧县,属桂阳。桂阳令,汉旧县,属桂阳。 阳山侯相,汉旧县,后汉曰阴山,属桂阳。吴始兴郡无此县,当是晋后立。 贞阳侯相,汉旧县,名浈阳,属桂阳。宋明帝泰始三年,改“浈”为“贞”。含洭男相,汉旧县,属桂阳。始兴令,吴立。 中宿令,汉旧县,属南海,吴度。 临庆内史,吴分苍梧立为临贺郡,属广州。晋成帝度荆州。宋文帝元嘉二十九年,度广州。三十年,复度湘州。明帝改名。领县九,户三千七百一十五,口三万一千五百八十七。去州水陆二千八百。去京都水陆五千五百七十。 临贺侯相,汉旧县。《晋太康地志》、王隐云属南海,而二汉属苍梧,当是吴所度。冯乘侯相,汉旧县,属苍梧。富川令,汉旧县,属苍梧。 封阳侯相,汉旧县。兴安侯相,吴立曰建兴,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谢沐长,汉旧县,属苍梧。宁新令,二汉无,当是吴所立,属苍梧,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 开建令,文帝分封阳立宋昌、宋兴、开建、武化、往々〔往音生〕、永固、绥南七县。后又分开建、武化、宋昌三县立宋建郡,属广州。孝武大明元年悉省,唯余开建县。 抚宁令,宋末立。 始建内史,吴孙皓甘露元年,分零陵南部都尉立始安郡,属广州。晋成帝度荆州。宋文帝元嘉二十九年,度广州。三十年,复度湘州。明帝改名。领县七,户三千八百三十,口二万二千四百九十。去州水二千八十,陆二千六百三十。去京都水五千五百九十。 始安子相,汉旧县,属零陵。熙平令,吴立为尚安,晋武改。永丰男相,吴立。荔浦令,汉旧县,属苍梧。 平乐侯相,吴立。建陵男相,吴立,属苍梧,宋末度。乐化左令,宋末立。 雍州刺史,晋江左立。胡亡氐乱,雍、秦流民多南出樊、沔,晋孝武始于襄阳侨立雍州,并立侨郡县。宋文帝元嘉二十六年,割荆州之襄阳、南阳、新野、顺阳、随五郡为雍州,而侨郡县犹寄寓在诸郡界。孝武大明中,又分实土郡县以为侨郡县境。徐志雍州有北上洛、北京兆、义阳三郡。北上洛,晋孝武立,领上洛、北商、酆阳、阳亭、北拒阳五县。北京兆领北蓝田、霸城、山北三县。并云景平中立。义阳,云晋安帝立,领平氏、襄乡二县。酆阳、阳亭、北拒阳,并云安帝立,余县不注置立。今并无此三郡。今领郡十七,县六十,户三万八千九百七十五,口十六万七千四百六十七。去京都水四千四百,陆二千一百。 襄阳公相,魏武帝平荆州,分南郡编以北及南阳之山都立,属荆州。鱼豢云,魏文帝立。《永初郡国》、何志并有宜城〔汉旧县,属南郡。〕、鄀、上黄县〔并别见〕。徐志无。领县三,户四千二十四,口一万六千四百九十六。 襄阳令,汉旧县,属南郡。中庐令,汉旧县,属南郡。巳阝县令,汉旧县,属南郡。 南阳太守,秦立,属荆州。《永初郡国》有比阳、鲁阳、赭阳、西鄂、俯犨、叶、雉、博望八县〔并汉旧县〕。何志无犨、雉。徐志无比阳、鲁阳、赭阳、西鄂、博望,而有叶,余并同。孝武大明元年,省叶县。领县七,户四千七百二十七,口三万八千一百三十二。去州三百六十,去京都水四千四百。 宛县令,汉旧县。涅阳令,汉旧县。云阳男相,汉旧县。故名育阳,晋孝武改。冠军令,汉旧县,武帝分穰立。 郦县令,汉旧县。舞阴令,汉旧县。许昌男相,徐志无,此后所立。本属颍川。 新野太守,何志晋惠帝分南阳立。《永初郡国》、何志有棘阳〔别见〕、蔡阳、邓县〔并汉旧县〕。徐无。孝武大明元年,省蔡阳。今领县五,户四千二百三十五,口一万四千七百九十三。去州一百八十。去京都水四千五百八十。 新野侯相,汉旧县,属南阳。文帝元嘉末省,孝武大明元年复立。 山都男相,汉旧县,属南阳,《晋太康地志》属襄阳,《永初郡国》及何、徐属新野。 池阳令,汉旧名,属冯翊,《晋太康地志》属京兆。侨立亦属京兆。孝武大明中土断,又属此。穰县令,汉旧县,属南阳。交木令,孝武大明元年立。 顺阳太守,魏分南阳立曰南乡,晋武帝更名。成帝咸康四年,复立南乡,后复旧。《永初郡国》及何志有朝阳、武当、酂、阴、泛阳、筑〔并别见〕、析〔前汉属弘农,后汉属南阳。〕修阳〔唯见《永初郡国》〕凡八县。徐志唯增朝阳。朝阳,孝武大明元年省。领县七,户四千一百六十三,口二万三千一百六十三。 南乡令,前汉无,后汉有,属南阳。 槐里男相,汉旧名,属扶风,《晋太康地志》属始平。侨立亦属始平。大明土断属此。顺阳侯相,前汉曰博山,后汉明帝更名,属南阳。 清水令,前汉属天水,后汉为天水汉阳,无此县。《晋太康地志》属略阳。侨立属始平。大明土断属此。朝阳令,汉旧县。丹水令,前汉属弘农,后汉属南阳。何志魏立,非也。 郑县令,汉旧名,属京兆。侨立亦属京兆,后度此。 京兆太守,故秦内史。汉高帝元年,属塞国。二年,更为渭南郡。九年罢,复为内史。武帝建元六年,分为右内史。太初元年,更为京兆尹,魏改为京兆郡。初侨立,寄治襄阳。朱序没氐。孝武太元十一年复立。大明土断,割襄阳西界为实土。雍州侨郡先属府,武帝永初元年属州。《永初郡国》有蓝田〔汉旧县〕、郑、池阳〔并别见〕、南霸城〔本霸陵,汉旧县。《太康地志》曰,霸城何志魏地。〕、新康五县。何志无新康而有新丰。徐无。孝武大明元年,省京兆之卢氏、蓝田、霸城县。卢氏当是何志后所立,二汉属弘农,《晋太康地志》属上洛。新康疑是晋末所立。领县三,户二千三百七,口九千二百二十三。 杜令,二汉曰杜陵,魏改。邓县令,汉旧县,属南阳。新丰令,汉旧县。 始平太守,晋武帝泰始二年,分京兆、扶风立。后分京兆、扶风侨立,治襄阳。今治武当。《永初郡国》唯有始平、平阳、清水〔别见〕三县。何志有槐里〔别见〕、宋宁、宋嘉〔何志新立〕三县,而清水、始平与《永初郡国》同。领县四,户二千七百九十七,口五千五百十二。 武当侯相,汉旧县,属南阳,后属顺阳。始平令,魏立。武功令,汉旧名,故属扶风,《晋太康地志》属始平。平阳子相,江左平阳郡民流寓,立此。 扶风太守,故秦内史。高帝元年,属雍国。二年,更为中地郡,九年罢。后为内史。武帝建元六年,分为右内史。太初元年,更名为右扶风。侨立,治襄阳,今治筑口。《永初郡国》及何志唯有郿、魏昌县〔魏昌,魏立,属中山〕。孝武大明元年省魏昌。领县三,户二千一百五十七,口七千二百九十。 筑阳令,汉旧县,属南阳,又属顺阳。大明土断属此。郿县令,汉旧名,属扶风,《晋太康地志》属秦国。 泛阳令,晋武帝太康五年立,属南乡,仍属顺阳。大明土断属此。 南上洛太守,《永初郡国》、何志雍州并有南上洛郡,寄治魏兴,今梁州之上洛是也。此上洛盖是何志以后侨立耳。今治臼。何、徐志雍州南上洛,晋武帝立,北上洛云晋孝武立,非也。徐有南北阳亭、阳安县,不注置立。今领县二,户一百四十四,口四百七十七。 上洛男相。〔别见〕商县令。〔别见〕 河南太守,故秦三川郡,汉高帝更名。光武都雒阳,建武十五年,改曰河南尹。侨立,始治襄阳,孝武大明中,分沔北为境。《永初郡国》及何志并又有阳城、缑氏县〔汉旧名,并属河南。〕,徐无此二县,而有侨洛阳。〔汉旧名。〕、阳城县,孝武大明元年省。洛阳,当是何志后立。领县五,户三千五百四十一,口一万三千四百七十。去州陆三十五。 河南令,汉旧名。新城令,汉旧名。河阴子相,魏立。 棘阳令,汉县,故属南阳,《晋太康地志》属义阳,后属新野。大明土断属此。 襄乡令,前汉无,后汉有,属南阳。徐志属义阳。当是大明土断属此。 广平太守〔别见〕,江左侨立,治襄阳,今为实土。《永初郡国》及何志并又有番阳、曲周、邯郸〔并见在〕,无酂、比阳。徐无复邯郸县。番阳、曲周,孝武大明元年省。邯郸应是土断省。领县四,户二千六百二十七,口六千二百九十三。 广平令,汉旧名。徐志,南度以朝阳县境立。酂县令,汉旧县,属南阳,后属顺阳。比阳令,汉旧县,属南阳。阴县令,汉旧县,属南阳。 义成太守,晋孝武立,治襄阳,今治均。《永初郡国》又有下蔡、平阿县〔二县前汉属沛,后汉属九江,《晋太康地志》属淮南。〕,何同。孝武大明元年省下蔡,始亦流寓立也。平阿当是何志后省。领县二,户一千五百二十一,口五千一百一。 义成侯相,晋孝武立。万年令,汉旧名,属冯翊。 冯翊太守,故秦内史。高帝元年,属塞国,二年,更名为河上郡。九年罢,复为内史。武帝建元六年,分为左内史。太初元年,更名。三辅流民出襄阳,文帝元嘉六年立,则何志应有而无。治襄阳。今治鄀。领县三,〔疑〕户二千七十八,口五千三百二十一。 鄀县令,汉旧县,属南郡,作“若”字。《晋太康地志》作“鄀”。《永初郡国》及何志属襄阳,徐属此。 高陆令,《晋太康地志》属京兆。《永初郡国》、何志并无,孝武大明元年复立。 南天水太守〔天水郡别见〕,徐志本西戎流寓。今治岩州。《永初郡国》、何志并无,当是何志后所立。又有冀县〔汉旧名〕,孝武大明元年省。领县四,户六百八十七,口三千一百二十二。 华阴令,前汉属京兆,后汉、魏、晋属弘农。西县令,前汉属陇西,后汉属汉阳,即天水。魏、晋属天水。略阳侯相。〔别见〕河阳令。〔别见〕 建昌太守,孝建元年,刺史朱修之免军户为永兴、安宁二县,立建昌郡。又立永宁为昌国郡,并寄治襄阳。昌国后省。徐志,建昌又有永宁县,今无。领县二,户七百三十二,口四千二百六十四。 永兴令。安宁男相。 华山太守,胡人流寓,孝武大明元年立。今治大堤。领县三,户一千三百九十九,口五千三百四十二。华山令,与郡俱立。蓝田令,汉旧名,本属京兆。 上黄令,本属襄阳,立郡割度。 北河南太守,晋孝武太元十年立北河南郡,后省。《永初郡国》、何、徐志并无。明帝泰始末复立。寄治宛中。领县八。新蔡令。〔别见〕。 汝阴令。〔别见〕苞信令。〔别见〕上蔡令。〔别见〕固始令。〔别见〕 缑氏令。〔别见〕新安令。〔别见〕洛阳令。〔别见〕 弘农太守,汉武帝元鼎四年立。宋明帝末立,寄治五垄。领县三。邯郸令,汉旧名,属赵国。《晋太康地志》无此县。圉县令,前汉属淮阳,后汉属陈留。《晋太康地志》无此县。 卢氏令。〔别见〕 梁州刺史,《禹贡》旧州,周以梁并雍,汉以梁为益,治广汉雒县。魏元帝景元四年平蜀,复立梁州,治汉中南郑,而益州治成都。李氏据梁、益,江左于襄阳侨立梁州。李氏灭,复旧。谯纵时,又治汉中。刺史治魏兴。纵灭,刺史还治汉中之苞中县,所谓南城也。文帝元嘉十年,刺史甄法护于南城失守,刺史萧思话还治南郑。《永初郡国》又有宕渠郡、北宕渠郡。《宋起居注》,元嘉十六年,割梁州宕渠郡度益州。今益部宕渠郡曰南宕渠。何、徐并有北宕渠郡,唯领宕渠一县。何云,本巴西流民。今无。 汉中太守,秦立。汉献帝建安二十年,魏武平张鲁,复汉宁郡为汉中,疑是此前改汉中曰汉宁也。晋地记云,孝武太元十五年,梁州刺史周琼表立。又疑是李氏所省,李氏平后复立。《永初郡国》又有苞中、怀安〔汉、晋、何、徐并无二县。〕二县。领县四,户一千七百八十六,口一万三百三十四。 南郑令,汉旧县。城固令,汉旧县。沔阳令,汉旧县。西乡令,蜀立曰南乡,晋武帝太康二年更名。 魏兴太守,魏文帝以汉中遗民在东垂者立,属荆州。江左还本。领县十三。〔疑〕去州一千二百。去京都水六千七百。西城令,汉旧县,属汉中。 郧乡令,本锡县,二汉旧县,属汉中,后属魏兴。魏、晋世为郡,后省。武帝太康五年,改为郧乡。何志晋惠帝立,非也。 锡县令,前汉长利县,属汉中,后汉省。晋武帝太康四年复立,属魏兴。五年,改长利为锡。广城令,《永初郡国》、何、徐并有,不注置立。兴晋令,魏立曰平阳,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 旬阳令,前汉有,后汉无,晋武帝太康四年复立。上庸令,《晋太康地志》、《永初郡国》、徐并属上庸,何无。长乐令,《永初郡国》、何、徐并属晋昌。本蜀郡流民。 广昌子相,何志属上庸,晋成帝立。晋地记,武帝太康元年,改上庸之广昌为庸昌,二年省。疑是魏所立。安晋令,《永初郡国》、何、徐属晋昌。本蜀郡流民。 延寿令,《永初郡国》、何、徐属晋昌。本蜀郡流民。宣汉令,《永初郡国》、何、徐属晋昌。本建平流离民。 新兴太守,《永初郡国》、何、徐云新兴、吉阳、东关三县,属晋昌郡。何云晋元帝立,本巴、汉流民。宋末省晋昌郡,立新兴郡,以晋昌之长乐、安晋、延寿、安乐属魏兴郡,宣汉属巴渠郡,宁都属安康郡。《永初郡国》有永安县,何、徐无。今亦无复新兴县。何云巴东夷人。今领县二。 吉阳令,本益州流民。东关令,本建平流民。 新城太守,故属汉中,魏文帝分立,属荆州。江左还本。领县六,户一千六百六十八,口七千五百九十四。去州陆一千五百。去京都水五千三百。房陵令,汉旧县,属汉中,《太康地志》、王隐无。 绥阳令,魏立,后改为秭归,晋武帝太康二年,复为绥阳。昌魏令,魏立。祁乡令,何志魏立。《晋太康地志》作“沶”〔音祁〕。阆阳令,何志不注置立。 乐平令,何志不注置立。 上庸太守,魏明帝太和二年,分新城之上庸、武陵、北巫为上庸郡。景初元年,又分魏兴之魏阳,锡郡之安富、上庸为郡。疑是太和后省,景初又立也。魏属荆州,江左还本。《永初郡国》有上庸、广昌。何有广昌。领县七,户四千五百五十四,口二万六百五十三。去州陆二千三百。去京都水六千七百。 上庸令,汉旧县,属汉中。安富令,《晋太康地志》、《永初郡国》、何、徐并有。 北巫令,何志晋武帝立。按魏所分新城之北巫,应即是此县,然则非晋武立明矣。微阳令,魏立曰建始,晋武帝改。武陵令,前汉属汉中,后汉、《晋太康地志》、王隐并无。 新安令,《永初郡国》、何、徐有。何云本建平流民。吉阳令,《永初郡国》云北吉阳,何、徐无。 晋寿太守,晋地记云,孝武太元十五年,梁州刺史周琼表立。何志故属梓潼。而益州南晋寿郡悉有此诸县。《永初郡国》、徐又有南晋寿、南兴、乐南、兴安县。何无南兴乐,云南晋寿,惠帝立,余并不注置立。今领县四,去州陆一千二百。去京都水一万。 晋寿令,属梓潼。何志晋惠帝立。按《晋起居注》,武帝太康元年,改梓潼之汉寿曰晋寿。汉寿之名,疑是蜀立,云惠帝立,非也。白水令,汉旧县,属广汉,《晋太康地志》属梓潼。 邵欢令,《永初郡国》、何、徐并有,不注置立,疑是蜀立曰昭欢,晋改也。兴安令,《永初郡国》、何、徐并有,不注置立。 华阳太守,徐志新立。《永初郡国》、何并无,寄治州下。领县四。户二千五百六十一,口万五千四百九十四。华阳令。 兴宋令。宕渠令。嘉昌令,徐不注置立。 新巴太守,晋安帝分巴西立。何、徐又有新归县,何云新立,今无。领县三。户三百九十三,口二千七百四十九。新巴令,晋安帝立。 晋城令,晋安帝立。晋安令,晋安帝立。 北巴西太守,何志不注置立。《宋起居注》,文帝元嘉十二年,于剑南立北巴西郡,属益州。今益州无此郡。又《永初郡国》、何、徐梁州并有北巴西而益州无,疑是益部侨立,寻省。梁州北巴西是晋末所立也。《永初郡国》领阆中、汉昌二县。何又有宋昌县,云新立。徐无宋昌,有宋寿。何、徐并领县四,今六。〔疑〕去州一千四百。去京都水九千九百。 阆中令。〔别见〕安汉令。〔别见〕南国令。〔即南充国,别见。〕西国令。〔即西充国,别见。〕 平周令,益州巴西有平州县。 北阴平太守,《晋太康地志》故广汉属国都尉。何志蜀分立。《永初郡国》曰北阴平,领阴平、绵竹、平武、资中、胄旨五县。何、徐直曰阴平,领二县与此同。户五百六,口二千一百二十四。寄治州下。 阴平令,前汉、后汉属广汉属国,名宙底。《晋太康地志》阴平郡阴平县注云,宙底。当是故宙底为阴平。《永初郡国》胄旨县,即宙底也。〔当是后又立此县,而字误也。〕 平武令,蜀立曰广武,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 南阴平太守,《永初郡国》唯领阴平一县。徐志无南字,云阴平旧民流寓立,唯领怀旧一县。何无。今领县二,户四百七。阴平令。 怀旧令,徐志不注置立。巴渠太守,何志新立。领县七,户五百,口二千一百八十三。宣汉令〔别见〕,与郡新立。始兴令,何志新立。 巴渠令,何志新立。东关令,何志新立。始安令,何志新立。下蒲令,何志无,徐志不注置立。 晋兴令,何志晋安帝立。案《永初郡国》,梁部诸郡,唯巴西有此县,不容是此晋兴。若是晋安帝时立,便应在《永初郡国》,疑何谬也。 怀安太守,何志新立。领县二,户四百七,口二千三百六十六。寄治州下。怀安令,何志新立。义存令,何志新立。 宋熙太守,何、徐志新立。领县五,户一千三百八十五,口三千一百二十八。去州七百。去京都九千八百。兴乐令。归安令。 宋安令。元寿令。嘉昌令,何志五县并新立。 白水太守,《永初郡国》、何并无,徐志仇池氐流寓立。有汉昌县。今领县六。户六百五。新巴令。汉德令。 晋寿令。益昌令。兴安令。平周令,徐志作“平州”。此五县,徐并不注置立。 南上洛太守,《晋太康地志》分京兆立上洛郡,属司隶。《永初郡国》、何志并属雍州,侨寄魏兴,即此郡也。徐志巴民新立,徐志时已属梁州矣。《永初郡国》无丰阳而有阳亭,何、徐有,何不注阳亭置立。领县六。 上洛令,前汉属弘农,后汉属京兆。何云魏立,非也。商县令,上洛同。流民令,何不注置立。丰阳长,《永初郡国》无,何作酆阳,新立。徐作丰。 渠阳令,《永初郡国》、何、徐并作拒阳。义县令,《永初郡国》、何、徐并无。北上洛太守,徐志巴民新立。领县七,户二百五十四。北上洛令。 丰阳令。流民令。阳亭令。拒阳令,“拒”字与南上洛不同。 商县令,徐志无。西丰阳令,徐志无。安康太守,宋末分魏兴之安康县及晋昌之宁都县立。 安康令,二汉安阳县,属汉中,汉末省。魏复立,属魏兴。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何云魏立,非也。宁都令,蜀郡流民。 南宕渠太守,《永初郡国》有宕渠郡,领宕渠、汉兴、宣汉三县,属梁州。元嘉十六年,度属益州,非此南宕渠也。何、徐梁并无此郡,疑是徐志后所立。 宕渠令。汉安令。宣汉令。宋康令。三县并新置。 怀汉太守,孝武孝建二年立。领县三,户四百十九。永丰长。绥来长。预德长。 秦州刺史,晋武帝太始五年,分陇右五郡及凉州金城、梁州阴平并七郡为秦州,治天水冀县。太康三年并雍州,惠帝元康七年复立。何志晋孝武复立,寄治襄阳。安帝世在汉中南郑。领郡十四,县四十二,户八千七百三十二,口四万八百八十八。 武都太守,汉武帝元鼎六年立。《永初郡国》又有河池、故道县〔并汉旧县〕。今领县三,户一千二百七十四,口六千一百四十。下辨令,汉旧县。 上禄令,汉旧县,后省,晋武帝太康三年又立。陈仓令,汉旧县,属扶风,《晋太康地志》属秦国。 略阳太守,《晋太康地志》属天水。何志故曰汉阳,魏分立曰广魏,武帝更名。《永初郡国》有清水县〔别见〕,何、徐无。领县三,户一千三百五十九,口五千六百五十七。 略阳令,前汉属天水,后汉汉阳即天水,《晋太康地志》属略阳。雍州南天水、益州安固郡又有此县。临汉令,何志新立。 上邽令,前汉属陇西,后汉属汉阳,《晋太康地志》属天水。何志流寓割配。 安固太守,《永初郡国志》有安固郡,又有南安固郡,元嘉十六年度益州。今领县二,户一千五百五,口二千四十四。桓陵令。〔别见〕 南桓陵令,《永初郡国》及何志安固郡唯领桓陵一县,徐志又有此县。 西京兆太守,晋末三辅流民出汉中侨立。领县三,户六百九十三,口四千五百五十二。蓝田令〔别见〕,《永初郡国志》无。杜令。〔别见〕 鄠令,二汉属扶风,《晋太康地志》属始平。 南太原太守〔太原别见〕,何志云,故属并州,流寓割配。《永初郡国》又有清河〔别见〕、高堂县〔别见翼州平原郡,作高唐。〕。领县一,户二百三十三,口一千一百五十六。 平陶令,汉旧名。 南安太守,何志云故属天水,魏分立。《永初郡国》无。领县二,户六百二十,口三千八十九。桓道令,汉旧名,属天水,后汉属汉阳,作“獂”。 中陶令,何志魏立。《晋太康地志》有。 冯翊太守,三辅流民出汉中,文帝元嘉二年侨立。领县五,户一千四百九十,口六千八百五十四。莲芍令。〔别见〕顿阳令,汉旧名。 下辨令,徐志故属略阳,流寓割配。何无此县。 高陆令,二汉、魏无,《晋太康地志》有,属京兆。何志流寓割配。万年令。〔别见〕 陇西太守,秦立。文帝元嘉初,关中民三千二百三十六户归化,六年立,今领县六。户一千五百六十一,口七千五百三十。襄武令,汉旧名。 临洮令,汉旧名。河关令,前汉属金城,后汉、《晋太康地志》属陇西。狄道令,汉旧名。大夏令,汉旧名,《晋太康地志》无。 首阳令。 始平太守,〔别见〕,《永初郡国》无。领县三,户八百五十九,口五千四百四十一。 始平令,《太康地志》有,何志晋武帝立。而雍州始平郡之始平县,何云魏立。按此县末虽各立,本是一县,何为不同。槐里令。〔别见〕 宋熙令,何无,徐新立。 金城太守,汉昭帝始元六年立。《永初郡国》无,何、徐领县二,户三百七十五,口一千。金城令,汉旧名。榆中令,汉旧名。 安定太守,汉武帝元鼎三年立。《永初郡国志》无。领县二,户六百四十,口二千五百一十八。朝那令,汉旧名。宋兴令,何志新立。 天水太守,汉武元鼎三年立,明帝改曰汉阳。雍州已有此郡。《永初郡国》无。领县二,户八百九十三,口五千二百二十八。阿阳令,汉旧名,《晋太康地志》无。 新阳令,《晋太康地志》有,何志魏立。 西扶风太守〔扶风郡别见〕,晋末三辅流民出汉中侨立。领县二,户百四十四。郿令。〔别见〕武功令。〔别见〕 北扶风太守,孝武孝建二年,以秦、雍流民立。领县三,时又有广长郡,又立成阶县,领氐民,寻省。武功令。〔别见〕华阴令。〔别见〕 始平县。〔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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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 · 卷五十四 · 列传第十四 · 孔季恭 羊玄保 沈昙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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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靖,字季恭,会稽山阴人也。名与高祖祖讳同,故称字。祖愉,晋车骑将军。父壒,散骑常侍。季恭始察郡孝廉,功曹史,著作佐郎,太子舍人,镇军司马,司徒左西掾。未拜,遭母忧。隆安五年,于丧中被起建威将军、山阴令,不就。高祖东征孙恩,屡至会稽,季恭曲意礼接,赡给甚厚。高祖后讨孙恩,时桓玄篡形已著,欲于山阴建义讨之。季恭以为山阴去京邑路远,且玄未居极位,不如待其篡逆事彰,衅成恶稔,徐于京口图之,不忧不克。高祖亦谓为然。虞啸父为征东将军、会稽内史,季恭初求为府司马,不得。及帝定桓玄,以季恭为内史,使赍封板拜授,正与季恭相值,季恭便回舟夜还。至即叩扉告啸父,并令扫拂别斋,即便入郡。啸父本为桓玄所授,闻玄败,震惧,开门请罪。季恭慰勉,使且安所住,明旦乃移。季恭到任,务存治实,敕止浮华,剪罚游惰,由是寇盗衰止,境内肃清。 征为右卫将军,加给事中,不拜。寻除侍中,领本国中正,徙琅邪王大司马司马。寻出为吴兴太守,加冠军。先是,吴兴频丧太守,云项羽神为卞山王,居郡听事,二千石至,常避之。季恭居听事,竟无害也。迁尚书右仆射,固让。义熙八年,复督五郡诸军、征虏、会稽内史。修饰学校,督课诵习。十年,复为尚书右仆射,加散骑常侍,又让不拜。顷之,除领军将军,加散骑常侍,本州大中正。十二年,致仕,拜金紫光禄大夫,常侍如故。是岁,高祖北伐,季恭求从,以为太尉军咨祭酒、后将军。从平关、洛。高祖为相国,又随府迁。 宋台初建,令书以为尚书令,加散骑常侍,又让不受,乃拜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辞事东归,高祖饯之戏马台,百僚咸赋诗以述其美。及受命,加开府仪同三司,辞让累年,终以不受。永初三年,薨,时年七十六。追赠侍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子山士,历显位,侍中,会稽太守,坐小弟驾部郎道穰逼略良家子女,白衣领郡。元嘉二十七年,卒官。 弟灵符,元嘉末,为南谯王义宣司空长史、南郡太守,尚书吏部郎。世祖大明初,自侍中为辅国将军、郢州刺史,入为丹阳尹。山阴县土境褊狭,民多田少,灵符表徙无赀之家于余姚、鄞、鄮三县界,垦起湖田。上使公卿博议,太宰江夏王义恭议曰“夫训农修本,有国所同,土著之民,习玩日久,如京师无田,不闻徙居他县。寻山阴豪族富室,顷亩不少,贫者肆力,非为无处,耕起空荒,无救灾歉。又缘湖居民,鱼鸭为业,及有居肆,理无乐徙”尚书令柳元景、右仆射刘秀之、尚书王瓒之、顾凯之、颜师伯、嗣湘东王彧议曰“富户温房,无假迁业。穷身寒室,必应徙居。葺宇疏皋,产粒无待,资公则公未易充,课私则私卒难具。生计既完,畲功自息,宜募亡叛通恤及与乐田者,其往经创,须粗修立,然后徙居”侍中沈怀文、王景文、黄门侍郎刘敳、郄颙议曰“百姓虽不亲农,不无资生之路,若驱以就田,则坐相违夺。且鄞等三县,去治并远,既安之民,忽徙他邑,新垣未立,旧居已毁,去留两困,无以自资。谓宜适任民情,从其所乐,开宥逋亡,且令就业,若审成腴壤,然后议迁”太常王玄谟议曰“小民贫匮,远就荒畴,去旧即新,粮种俱阙,习之既难,劝之未易。谓宜微加资给,使得肆勤,明力田之赏,申怠惰之罚”光禄勋王升之议曰“远废之畴,方剪荆棘,率课穷乏,其事弥难,资徙粗立,徐行无晚”上违议,从其徙民,并成良业。 灵符自丹阳出为会稽太守,寻加豫章王子尚抚军长史。灵符家本丰,产业甚广,又于永兴立墅,周回三十三里,水陆地二百六十五顷,含带二山,又有果园九处。为有司所纠,诏原之,而灵符答对不实,坐以免官。后复旧官,又为寻阳王子房右军长史,太守如故。悫实有材干,不存华饰,每所莅官,政绩修理。前废帝景和中,犯忤近臣,为所谗构,遣鞭杀之。二子湛之、渊之,于都赐死。太宗即位,追赠灵符金紫光禄大夫。 渊之,大明中为尚书比部郎。时安陆应城县民张江陵与妻吴共骂母黄令死,黄忿恨自经死,值赦。律文,子贼杀伤殴父母,枭首。骂詈,弃市。谋杀夫之父母,亦弃市。值赦,免刑补冶。江陵骂母,母以之自裁,重于伤殴。若同杀科,则疑重。用殴伤及骂科,则疑轻。制唯有打母,遇赦犹枭首,无骂母致死值赦之科。渊之议曰“夫题里逆心,而仁者不入,名且恶之,况乃人事。故殴伤咒诅,法所不原,詈之致尽,则理无可宥。罚有从轻,盖疑失善,求之文旨,非此之谓。江陵虽值赦恩,故合枭首。妇本以义,爱非天属,黄之所恨,情不在吴,原死补冶,有允正法”诏如渊之议,吴免弃市。 羊玄保,太山南城人也。祖楷,尚书都官郎。父绥,中书侍郎。玄保起家楚台太常博士,遭母忧,服阕,右将军何无忌、前将军诸葛长民俱板为参军,并不就。除临安令。刘穆之举为高祖镇军参军,库部郎,永世令。复为高祖太尉参军,转主簿,丹阳丞。少帝景平二年,入为尚书右丞。转左丞,司徒右长史。府公王弘甚知重之,谓左长史庾登之、吏部尚书王准之曰“卿二贤明美朗识,会悟多通,然弘懿之望,故当共推羊也”顷之,入为黄门侍郎。 善弈棋,棋品第三,太祖与睹郡戏,胜,以补宣城太守。先是,刘式之为宣城,立吏民亡叛制,一人不禽,符伍里吏送州作部,若获者赏位二阶。玄保以为非宜,陈之曰“臣伏寻亡叛之由,皆出于穷逼,未有足以推存而乐为此者也。今立殊制,于事为苦。臣闻苦节不可贞,惧致流弊。昔龚遂譬民于乱绳,缓之然后可理。黄霸以宽和为用,不以严刻为先。臣愚以谓单身逃役,便为尽户。今一人不测,坐者甚多,既惮重负,各为身计,牵挽逃窜,必致繁滋。又能禽获叛身,类非谨惜,既无堪能,坐陵劳吏,名器虚假,所妨实多,将阶级不足供赏,服勤无以自劝。又寻此制,施一邦而已,若其是邪,则应与天下为一。若其非邪,亦不宜独行一郡。民离忧患,其弊将甚。臣忝守所职,惧难遵用,致率管穴,冒以陈闻”由此此制得停。 玄保在郡一年,为廷尉。数月,迁尚书吏部郎,御史中丞,衡阳王义季右军长史、南东海太守,加辅国将军。入为都官尚书、左卫将军,加给事中,丹阳尹,会稽太守。又徙吴郡太守,加秩中二千石。太祖以玄保廉素寡欲,故频授名郡。为政虽无干绩,而去后常见思。不营财利,处家俭薄。太祖尝曰“人仕宦非唯须才,然亦须运命。每有好官缺,我未尝不先忆羊玄保” 元凶弑立,为吏部尚书,领国子祭酒,寻加光禄大夫。及世祖入讨,朝野多南奔,劭集群僚,横刀怒曰“卿等便可去矣”众战惧莫敢言,玄保容色不异,徐曰“臣以死奉朝”劭乃解。世祖即位,以为散骑常侍,领崇宪卫尉。寻迁金紫光禄大夫。又以谨敬见知,赐赉甚厚。大明初,进位光禄大夫。五年,迁散骑常侍,特进。玄保自少至老,谨于祭奠,四时珍新,未得祠荐者,口不妄尝。八年,卒,时年九十四。谥曰定子。 子戎,有才气,而轻薄少行检,玄保尝云“此儿必亡我家”官至通直郎。与王僧达谤议时政,赐死。死后世祖引见玄保,玄保谢曰“臣无日磾之明,以此上负”上美其言,戎二弟,太祖并赐名,曰咸,曰粲。谓玄保曰“欲令卿二子有林下正始余风” 玄保既善棋,而何尚之亦雅好棋。吴郡褚胤,年七岁,入高品。及长,冠绝当时。胤父荣期与臧质同逆,胤应从诛,何尚之请曰“胤弈棋之妙,超古冠今。魏犨犯令,以才获免。父戮子宥,其例甚多。特乞与其微命,使异术不绝”不许。时人痛惜之。 玄保兄子希,字泰闻,少有才气。大明初,为尚书左丞。时扬州刺史西阳王子尚上言“山湖之禁,虽有旧科,民俗相因,替而不奉,熂山封水,保为家利。自顷以来,颓弛日甚,富强者兼岭而占,贫弱者薪苏无托,至渔采之地,亦又如兹。斯实害治之深弊,为政所宜去绝,损益旧条,更申恒制”有司检壬辰诏书“占山护泽,强盗律论,赃一丈以上,皆弃市”希以“壬辰之制,其禁严刻,事既难遵,理与时弛。而占山封水,渐染复滋,更相因仍,便成先业,一朝顿去,易致嗟怨。今更刊革,立制五条。凡是山泽,先常熂爈种养竹木杂果为林,及陂湖江海鱼梁鳅鮆场,常加功修作者,听不追夺。官品第一、第二,听占山三顷。第三、第四品,二顷五十亩。第五、第六品,二顷。第七、第八品,一顷五十亩。第九品及百姓,一顷。皆依定格,条上赀簿。若先已占山,不得更占。先占阙少,依限占足。若非前条旧业,一不得禁。有犯者,水土一尺以上,并计赃,依常盗律论。停除咸康二年壬辰之科”从之。 益州刺史刘瑀,先为右卫将军,与府司马何季穆共事不平。季穆为尚书令建平王宏所亲待,屡毁瑀于宏。会瑀出为益州,夺士人妻为妾,宏使羊希弹之。瑀坐免官,瑀恨希切齿。有门生谢元伯往来希间,瑀令访讯被免之由。希曰“此奏非我意”瑀即日到宏门奉笺陈谢,云闻之羊希。希坐漏泄免官。 大明末,为始安王子真征虏司马,黄门郎,御史中丞。泰始三年,出为宁朔将军、广州刺史。希初请女夫镇北中兵参军萧惠徽为长史,带南海太守,太宗不许。又请为东莞太守。希既到镇,长史、南海太守陆法真丧官,希又请惠徽补任。诏曰“希卑门寒士,累世无闻,轻薄多衅,备彰历职。徒以清刻一介,擢授岭南,干上逞欲,求诉不已,可降号横野将军” 初,李万周、刘嗣祖籍略广州,事在《邓琬传》。太宗以万周为步兵校尉,加宁朔将军,权行广州事。希既至,而万周等并有异图,希诛之。希以沛郡刘思道行晋康太守,领军伐俚。思道违节度,失利,希遣收之。思道不受命,率所领攻州,希遣平越长史邹琰于朝亭拒战,军败见杀。思道进攻州城,司马邹嗣之拒之西门,战败又死。希逾城走,思道获而杀之。府参军邹曼率数十人袭思道,已得入城,力不敌,又败。东莞太守萧惠徽率郡文武千余人攻思道,战败,又见杀。时龙骧将军陈伯绍率军伐俚,还击思道,定之。赠希辅国将军,惠徽中书郎,嗣之越骑校尉。 希子崇,字伯远,尚书主客郎。丁母忧,哀毁过礼。及闻广州乱,即日便徒跣出新亭,不能步涉,顿伏江渚。门义以小船致之,于是进路。父葬毕,不胜哀,卒。 沈昙庆,吴兴武康人,侍中怀文从父兄也。父发,员外散骑侍郎,早卒。吴兴太守王韶之为之诔焉。 昙庆初辟主簿,州从事,西曹主簿,长沙王义欣后军镇军主簿。遭母忧,哀毁致称,本县令诸葛阐之公解言上。服释,复为主簿。义欣又请为镇军记室参军。出为余杭令,迁司徒主簿,江夏王义恭太尉录事参军,尚书右丞。时岁有水旱,昙庆议立常平仓以救民急,太祖纳其言,而事不行。领本邑中正,少府,扬州治中从事史,始兴王浚卫军长史。元凶弑立,世祖入讨,劭遣昙庆还东募人,安东将军随王诞收付永兴县狱,久之,被原。 世祖践阼,除东海王祎抚军长史,入为尚书吏部郎,江夏王义恭大司马长史,南东海太守,左卫将军。大明元年,督徐兖二州及梁郡诸军事、辅国将军、徐州刺史。时殿中员外将军裴景仁助戍彭城,本伧人,多悉戎荒事。昙庆使撰《秦记》十卷,叙苻氏僭伪本末,其书传于世。明年,复征为左卫将军,加给事中,领本州大中正。三年,迁祠部尚书。其年,卒,时年五十七。追赠本官。昙庆谨实清正,所莅有称绩。常谓子弟曰“吾处世无才能,政图作大老子耳”世以长者称之。 史臣曰:江南之为国,盛矣。虽南包象浦,西括邛山,至于外奉贡赋,内充府实,止于荆、扬二州。自汉氏以来,民户凋耗,荆楚四战之地,五达之郊,井邑残亡,万不余一也。自元熙十一年司马休之外奔,至于元嘉末,三十有九载,兵车勿用,民不外劳,役宽务简,氓庶繁息,至余粮栖亩,户不夜扃,盖东西之极盛也。既扬部分析,境极江南,考之汉域,惟丹阳会稽而已。自晋氏迁流,迄于太元之世,百许年中,无风尘之警,区域之内,晏如也。及孙恩寇乱,歼亡事极,自此以至大明之季,年逾六纪,民户繁育,将曩时一矣。地广野丰,民勤本业,一岁或稔,则数郡忘饥。会土带海傍湖,良畴亦数十万顷,膏腴上地,亩直一金,鄠、杜之间,不能比也。荆城跨南楚之富,扬部有全吴之沃,鱼盐杞梓之利,充仞八方。丝绵布帛之饶,覆衣天下。而田家作苦,役难利薄,亘岁从务,无或一日非农,而经税横赋之资,养生送死之具,莫不咸出于此。穰岁粜贱,粜贱则稼苦。饥年籴贵,籴贵则商倍。常平之议,行于汉世。元嘉十三年,东土潦浸,民命棘矣。太祖省费减用,开仓廪以振之,病而不凶,盖此力也。大明之末,积旱成灾,虽敝同往困,而救非昔主,所以病未半古,死已倍之。并命比室,口减过半。若常平之计,兴于中年,遂切扶患,或不至是。若笼以平价,则官苦民优,议屈当时,盖由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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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 · 卷四十六 · 列传第六 · 赵伦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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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伦之,字幼成,下邳僮人也。孝穆皇后之弟。幼孤贫,事母以孝称。武帝起兵,以军功封阆中县五等侯,累迁雍州刺史。武帝北伐,伦之遣顺阳太守傅弘之、扶风太守沈田子出峣柳,大破姚泓于蓝田。及武帝受命,以佐命功,封霄城县侯,安北将军,镇襄阳。少帝即位,征拜护军。元嘉三年,拜镇军将军,寻迁左光禄大夫,领军将军。 伦之虽外戚贵盛,而以俭素自处。性野拙,人情世务,多所不解。久居方伯,颇觉富盛,入为护军,资力不称,以为见贬。光禄大夫范泰好戏谓曰“司徒公缺,必用汝老奴。我不言汝资地所任,要是外戚高秩次第所至耳”伦之大喜,每载酒肴诣泰。五年,卒。子伯符嗣。 伯符,字润远。少好弓马。伦之在襄阳,伯符为竟陵太守。时竟陵蛮屡为寇,伯符征讨,悉破之,由是有将帅之称。后为宁远将军,总领义徒,以居宫城北,每有火起及贼盗,辄身贯甲胄,助郡县赴讨,武帝甚嘉之。文帝即位,累迁徐、兖二州刺史。为政苛暴,吏人畏之若豺虎,然而寇盗远窜,无敢犯境。元嘉十八年,征为领军将军。先是,外监不隶领军,宜相统摄者,自有别诏,至此始统领焉。二十一年,转豫州刺史。明年,为护军将军,复为丹阳尹。在郡严酷,吏人苦之,或至委叛被录赴水而死。典笔吏取笔不如意,鞭五十。子倩,尚文帝第四女海盐公主。初,始兴王浚以潘妃之宠,故得出入后宫,遂与公主私通。及适倩,倩入宫而怒,肆詈搏击,引绝帐带。事上闻,有诏离婚,杀主所生蒋美人,伯符惭惧发病卒。谥曰肃。传国至孙勖,齐受禅,国除。 王懿,字仲德,太原祁人。自言汉司徒允弟幽州刺史懋七世孙也。祖宏,事石季龙。父苗,事苻坚,皆为二千石。 仲坚德少沈审,有意略,通阴阳,解声律。苻氏之败,仲德年十七,与兄睿同起义兵,与慕容垂战,败。仲德被重创走,与家属相失。路经大泽,不能前,困卧林中。忽有青衣童儿骑牛行,见仲德,问曰“食未”仲德告饥。儿去,顷之复来,携食与之。仲德食毕欲行,会水潦暴至,莫知所如。有一白狼至前,仰天而号,号讫,衔仲德衣,因渡水。仲德随之,获济,与睿相及。渡河至滑台,复为翟辽所留,使为将帅。积年,仲德欲南归,乃奔太山,辽遣骑追之急,夜行,忽有炬火前导,仲德随之,行百许里,乃免。 晋太元末,徙居彭城。兄弟名犯晋宣、元二帝讳,并以字称。睿字元德。北土重同姓,谓之骨肉,有远来相投者,莫不竭力营赡。若不至者,以为不义,不为乡里所容。仲德闻王愉在江南,是太原人,乃往依之。愉礼之甚薄,因至姑孰投桓玄。值玄篡,见辅国将军张畅,言及世事,仲德曰“自古革命,诚非一族,然今之起者,恐不足以成大事” 元德果敢有智略,武帝甚知之,告以义举,使于都下袭玄。仲德闻其谋,谓元德曰“天下之事,不可不密,应机务速,不在巧迟。玄每冒夜出入,今若图之,正须一夫力耳”事泄,元德为玄所诛,仲德奔窜。会义军克建业,仲德抱元德子方回出候武帝,帝于马上抱方回与仲德相对号泣,追赠元德给事中,封安复县侯,以仲德为中兵参军。 武帝伐广固,仲德为前锋,大小二十余战,每战辄克。及卢循寇逼,败刘毅于桑落,帝北伐始还,士卒创痍,堪战者可数千人。贼众十万,舳舻百里,奔败而归者,咸称其雄。众议并欲迁都,仲德正色曰“今天子当阳而治,明公命世作辅,新建大功,威震六合。妖贼豕突,乘我远征,既闻凯入,将自奔散。今自投草间,则同之匹夫。匹夫号令,何以威物。义士英豪,当自求其主尔。此谋若行,请自此辞矣”帝悦之,以仲德屯越城。及贼自蔡洲南走,遣仲德追之。贼留亲党范崇民五千人,高舰百余,城南陵。仲德攻之,大破崇民,焚其舟舰,收其散卒,功冠诸将,封新淦县侯。义熙十二年北伐,进仲德征虏将军,加冀州刺史,为前锋诸军事。冠军将军檀道济、龙骧将军王镇恶向洛阳,宁朔将军刘遵考、建武将军沈林子出石门,宁朔将军朱超石、胡藩向半城,咸受统于仲德。仲德率龙骧将军朱牧、宁远将军竺灵秀、严纲等开钜野入河,乃总众军,进据潼关。长安平,以仲德为太尉咨议参军。 武帝欲迁都洛阳,众议咸以为宜。仲德曰“非常之事,常人所骇。今暴师日久,士有归心,固当以建业为王基,俟文轨大同,然后议之可也”帝深纳之,使卫送姚泓先还彭城。武帝受命,累迁徐州刺史,加都督。 元嘉三年,进号安北将军,与到彦之北伐,大破虏军。诸军进屯灵昌津。司、兖既定,三军咸喜,仲德独有忧色,曰“胡虏虽仁义不足,而凶狡有余,今敛戈北归,并力完聚,若河冰冬合,岂不能为三军之忧”十月,虏于委粟津渡河,进逼金墉,虎牢、洛阳诸军,相继奔走。彦之闻二城不守,欲焚舟步走,仲德曰“洛阳既陷,则虎牢不能独全,势使然也。今贼去我千里,滑台犹有强兵,若便舍舟奔走,士卒必散。且当入济至马耳谷口,更详所宜”乃回军沿济南历城步上,焚舟弃甲,还至彭城。仲德与彦之并免官。寻与檀道济救滑台,粮尽而归。 九年,又为镇北将军、徐州刺史。明年,加领兖州刺史。仲德三临徐州,威德著于彭城,立佛寺作白狼、童子像于塔中,以河北所遇也。十三年,进号镇北大将军。十五年,卒,谥曰桓侯。亦于庙立白狼、童子坛,每祭必祠之。子正修嗣,为家僮所杀。 张邵,字茂宗,会稽太守裕之弟也。初为晋琅邪内史王诞龙骧府功曹,桓玄徙诞于广州,亲故咸离弃之,惟邵情意弥谨,流涕追送。时变乱饥馑,又馈送其妻子。 桓玄篡位,父敞先为尚书,以答事微谬,降为廷尉卿。及武帝讨玄,邵白敞表献诚款,帝大说,命署其门曰“有犯张廷尉者,以军法论”后以敞为吴郡太守。王谧为扬州,召邵为主簿。刘毅为亚相,爱才好士,当世莫不辐氵奏,独邵不往。或问之,邵曰“主公命世人杰,何烦多问”刘穆之闻以白,帝益亲之,转太尉参军,署长流贼曹。卢循寇迫京师,使邵守南城。时百姓临水望贼,帝怪而问邵,邵曰“若节钺未反,奔散之不暇,亦何能观望。今当无复恐耳”寻补州主簿。 邵悉心政事,精力绝人。及诛刘藩,邵时在西州直庐,即夜诫众曹曰“大军当大讨,可各修舟船仓库,及晓取办”旦日,帝求诸簿署,应时即至。怪问其速,诸曹答曰“昨夜受张主簿处分”帝曰“张邵可谓同我忧虑矣”九年,世子始开征虏府,补邵录事参军,转号中军,迁咨议参军,领记室。十二年,武帝北伐,邵请见,曰“人生危脆,必当远虑。穆之若邂逅不幸,谁可代之。尊业如此,苟有不讳,事将如何”帝曰“此自委穆之及卿耳”青州刺史檀祗镇广陵,时滁州结聚亡命,祗率众掩之。刘穆之恐以为变,将发军。邵曰“檀韶据中流,道济为军首,若疑状发露,恐生大变。宜且遣慰劳,以观其意”既而祗果不动。及穆之卒,朝廷恇惧,便欲发诏以司马徐羡之代之,邵对曰“今诚急病,任终在徐,且世子无专命,宜须北咨”信反,方使世子出命曰“朝廷及大府事,悉咨徐司马,其余启还”武帝重其临事不挠,有大臣体。十四年,以世子镇荆州,邵谏曰“储贰之重,四海所系,不宜处外,敢以死请”从之。 文帝为中郎将、荆州刺史,以邵为司马,领南郡相,众事悉决于邵。武帝受命,以佐命功,封临沮伯。分荆州立湘州,以邵为刺史。将署府,邵以为长沙内地,非用武之国,置署妨人,乖为政要。帝从之。谢晦反,遗书要邵,邵不发函,驰使呈帝。 元嘉五年,转征虏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初,王华与邵有隙,及华参要,亲旧为之危心。邵曰“子陵方弘至公,必不以私仇害正义”是任也,华实举之。及至襄阳,筑长围,修立堤堰,开田数千顷,郡人赖之富赡。丹、淅二川蛮屡为寇,邵诱其帅,因大会诛之,悉掩其徒党。既失信群蛮,所在并起,水陆断绝。子敷至襄阳定省,当还都,群蛮伺欲取之。会蠕蠕国遣使朝贡,贼以为敷,遂执之,邵坐降号扬烈将军。 江夏王义恭镇江陵,以邵为抚军长史,持节、南蛮校尉。坐在雍州营私蓄取赃货二百四十五万,下廷尉,免官,削爵土。后为吴兴太守,卒,追复爵邑,谥曰简伯。邵临终,遗命祭以菜果,苇席为轜车,诸子从焉。子敷、演、镜,有名于世。 敷字景胤。生而母亡,年数岁,问知之,虽童蒙,便有感慕之色。至十岁许,求母遗物,而散施已尽,唯得一扇,乃缄录之。每至感思,辄开笥流涕。见从母,悲咸呜咽。性整贵,风韵端雅,好玄言,善属文。初,父邵使与南阳宗少文谈《系》、《象》,往复数番,少文每欲屈,握麈尾叹曰“吾道东矣”于是名价日重。武帝闻其美,召见奇之,曰“真千里驹也”以为世子中军参军,数见接引。累迁江夏王义恭抚军记室参军。义恭就文帝求一学义沙门,会敷赴假江陵,入辞,文帝令以后车载沙门往,谓曰“道中可得言晤”敷不奉诏,上甚不说。迁正员中书郎。敷小名查,父邵小名梨,文帝戏之曰“查何如梨”敷曰“梨为百果之宗,查何可比” 中书舍人狄当、周赳并管要务,以敷同省名家,欲诣之。赳曰“彼恐不相容接,不如勿往”当曰“吾等并已员外郎矣,何忧不得共坐”敷先设二床,去壁三四尺,二客就席,敷呼左右曰“移我远客”赳等失色而去。其自标遇如此。善持音仪,尽详缓之致,与人别,执手曰“念相闻”余响久之不绝。张氏后进皆慕之,其源起自敷也。迁黄门侍郎、始兴王浚后将军司徒左长史。未拜,父在吴兴亡,成服凡十余日,方进水浆,葬毕,不进盐菜,遂毁瘠成疾。伯父茂度每譬止之,敷益更感恸,绝而复续。茂度曰“我比止汝,而乃益甚”自是不复往,未期年而卒。孝武即位,旌其孝道,追赠侍中,改其所居为孝张里。 敷弟柬,袭父封,位通直郎。柬有勇力,手格猛兽,元凶以为辅国将军。孝武至新亭,柬出奔,坠淮死。子式嗣。 畅字少微,邵兄伟之子也。伟少有操行,为晋琅邪王国郎中令,从王至洛,还京都,武帝封药酒一罂付伟,令密加鸩毒,受命于道,自饮而卒。 畅少与从兄敷、演、敬齐名,为后进之秀。起家为太守徐佩之主簿,佩之被诛,畅驰出奔赴,制服尽哀,时论美之。弟牧尝为猘犬所伤,医者云食楎蟆可疗,牧难之。畅含笑先尝,牧因此乃食,由是遂愈。累迁太子中庶子。 孝武镇彭城,畅为安北长史、沛郡太守。元嘉二十七年,魏主托跋焘南征,太尉江夏王义恭统诸军出镇彭城。虏众近城数十里,彭城众力虽多,而军食不足,义恭欲弃彭城南归,计议弥日不定。时历城众少食多,安北中兵参军沈庆之议欲以车营为函箱阵,精兵为外翼,奉二王及妃媛直趋历城,分城兵配护军将军萧思话留守。太尉长史何勖不同,欲席卷奔郁洲,自海道还都。二议未决,更集群僚议之。畅曰“若历城、郁洲可至,下官敢不高赞。今城内乏食,人无固心,但以关扃严密,不获走耳。若一摇动,则溃然奔散,虽欲至所在,其可得乎。今食虽寡,名朝夕未至窘乏,岂可舍万全之术,而即危亡之道。此计必行,下官请以颈血污君马迹”孝武闻畅议,谓义恭曰“张长史言,不可违也”义恭乃止。 魏主既至,登城南亚父冢,于戏马台立毡屋。先是,队主蒯应见执,其日晡时,遣送应至小市门,致意求甘蔗及酒。孝武遣送酒二器,甘蔗百挺。求骆驼。明日,魏主又自上戏马台,复遣使至小市门,求与孝武相见,遣送骆驼,并致杂物,使于南门受之。畅于城上与魏尚书李孝伯语,孝伯问“君何姓”答曰“姓张”孝伯曰“张长史乎”畅曰“君何得见识”孝伯曰“君名声远闻,足使我知”城内有具思者,尝在魏,义恭使视,知是孝伯,乃开门饷物。魏主又求酒及甘橘,孝武又致螺杯杂物,南土所珍。魏主复令孝伯传语曰“魏主有诏借博具”畅曰“博具当为申致,有诏之言,正可施于彼国,何得施之于此”孝伯曰“以邻国之臣耳”孝伯又言“太尉、镇军,久阙南信,殊当忧邑。若遣信,当为护送”畅曰“此中间道甚多,亦不须烦魏”孝伯曰“亦知有水路,似为白贼所断”畅曰“君著白衣,故号白贼也”孝伯笑曰“今之白贼,亦不异黄巾、赤眉,但不在江南耳”又求博具,俄送与。魏主又遣送毡及九种盐并胡豉,云“此诸盐,各有宜。白盐是魏主所食。黑者疗腹胀气满,刮取六铢,以酒服之。胡盐疗目痛。柔盐不用食,疗马脊创。赤盐、驳盐、臭盐、马齿盐四种,并不中食。胡豉亦中啖”又求黄甘,并云“魏主致意太尉、安北,何不遣人来问,观我仪貌,察我为人”畅又宣旨答曰“魏主形状才力,久为来往所见。李尚书亲自衔命,不忍彼此不尽,故不复遣”又云“魏主恨向所送马殊不称意,安北若须大马,当送之,脱须蜀马,亦有佳者”畅曰“安北不乏良驷,送在彼意,此非所求”义恭又送炬烛十挺,孝武亦致锦一匹。又曰“知更须黄甘,若给彼军,即不能足。若供魏主,未当乏绝,故不复致”孝伯又曰“君南土膏粱,何为著屩。君且如此,将士云何”畅曰“膏粱之言,诚以为愧。但以不武,受命统军,戎阵军间,不容缓服”魏主又遣就二王借箜篌、琵琶等器及棋子,孝伯足词辩,亦北土之美。畅随宜应答,甚为敏捷,音韵详雅,魏人美之。 时魏声云当出襄阳,故以畅为南谯王义宣司空长史、南郡太守。元凶弑逆,义宣发哀之日,即便举兵。畅为元佐,举哀毕,改服着黄袴褶,出射堂简人,音仪容止,众皆瞩目,见者皆为尽命。事平,征为吏部尚书,封夷道县侯。及义宣有异图,蔡超等以畅人望,劝义宣留之,乃解南蛮校尉以授畅,加冠军将军,领丞相长史。畅遣门生荀僧宝下都,因颜竣陈义宣衅状。僧宝有私货,止巴陵不时下。会义宣起兵,津路断绝,遂不得前。义宣将为逆,使嬖人翟灵宝告畅,畅陈必无此理,请以死保之。灵宝还白义宣,云畅必不可回,请杀以徇众,赖丞相司马竺超民得免。进号抚军,别立军部,以收人望。畅虽署文檄,饮酒常醉,不省其事。及义宣败于梁山,畅为军人所掠,衣服都尽。遇右将军王玄谟乘舆出营,畅已得败衣,遂排玄谟上舆,玄谟甚不悦。诸将请杀之,队主张荣救之得免。执送都下,付廷尉,见原。 起为都官尚书,转侍中。孝武宴朝贤,畅亦在坐。何偃因醉曰“张畅信奇才也,与义宣作贼,而卒无咎。苟非奇才,安能致此”畅曰“太初之时,谁黄其阁”帝曰“何事相苦”初,尚之为元凶司空,及义师至新林门,人皆逃,尚之父子共洗黄阁,故畅以此讥之。孝建二年,出为会稽太守。卒,谥曰宣。畅爱弟子辑,临终遗命与辑合坟,时议非之。 弟悦,亦有美称,历侍中、临海王子顼前将军长史、南郡太守。晋安王子勋建伪号,召拜为吏部尚书,与邓琬共辅伪政。及事败,悦杀琬归降,复为太子中庶子。后拜雍州刺史。泰始六年,明帝于巴郡置三巴校尉,以悦补之,加持节、辅师将军,领巴郡太守。未拜,卒。 畅子浩,官至义阳王昶征北咨议参军。浩弟淹,黄门郎,封广晋县子,太子右卫率,东阳太守。逼郡吏烧臂照佛,百姓有罪,使礼佛赎刑,动至数千拜。免官禁锢。起为光禄勋,与晋安王子勋同逆,军败见杀焉。 臣穆等案《高氏小史》,《赵伦之传》下有《到彦之传》,而此书独阙。约之史法,诸帝称庙号,而谓魏为虏。今帝称帝号,魏称魏主,与《南史》体同,而传末又无史臣论,疑非约书。然其辞差与《南史》异,故特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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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 · 卷六十 · 列传第二十 · 范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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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泰,字伯伦,顺阳山阴人也。祖汪,晋安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父宁,豫章太守。泰初为太学博士,卫将军谢安、骠骑将军会稽王道子二府参军。荆州刺史王忱,泰外弟也,请为天门太守。忱嗜酒,醉辄累旬,及醒,则俨然端肃。泰谓忱曰“酒虽会性,亦所以伤生。游处以来,常欲有以相戒,当卿沈湎,措言莫由,及今之遇,又无假陈说”忱嗟叹久之,曰“见规者众矣,未有若此者也”或问忱曰“范泰何如谢邈”忱曰“茂度慢”又问“何如殷觊”忱曰“伯通易”忱常有意立功,谓泰曰“今城池既立,军甲亦充,将欲扫除中原,以申宿昔之志。伯通意锐,当令拥戈前驱。以君持重,欲相委留事,何如”泰曰“百年逋寇,前贤挫屈者多矣。功名虽贵,鄙生所不敢谋”会忱病卒。召泰为骠骑谘议参军,迁中书侍郎。时会稽王世子元显专权,内外百官请假,不复表闻,唯签元显而已。泰建言以为非宜,元显不纳。父忧去职,袭爵阳遂乡侯。桓玄辅晋,使御史中丞祖台之奏泰及前司徒左长史王准之、辅国将军司马珣之并居丧无礼,泰坐废徙丹徒。 义旗建,国子博士。司马休之为冠军将军、荆州刺史,以泰为长史、南郡太守。又除长沙相,散骑常侍,并不拜。入为黄门郎,御史中丞。坐议殷祠事谬,白衣领职。出为东阳太守。卢循之难,泰预发兵千人,开仓给禀,高祖加泰振武将军。明年,迁侍中,寻转度支尚书。时仆射陈郡谢混,后进知名,高祖尝从容问混“泰名辈可以比谁”对曰“王元太一流人也”徙为太常。 初,司徒道规无子,养太祖,及薨,以兄道怜第二子义庆为嗣。高祖以道规素爱太祖,又令居重。道规追封南郡公,应以先华容县公赐太祖。泰议曰“公之友爱,即心过厚。礼无二嗣,讳宜还本属”从之。转大司马左长史,右卫将军,加散骑常侍。复为尚书,常侍如故。兼司空,与右仆射袁湛授宋公九锡,随军到洛阳。 高祖还彭城,与共登城,泰有足疾,特命乘舆。泰好酒,不拘小节,通率任心,虽在公坐,不异私室,高祖甚赏爱之。然拙于为治,故不得在政事之官。迁护军将军,以公事免。高祖受命,拜金紫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明年,议建国学,以泰领国子祭酒。泰上表曰: 臣闻风化兴于哲王,教训表于至世。至说莫先讲习,甚乐必寄朋来。古人成童入学,易子而教,寻师无远,负粮忘艰,安亲光国,莫不由此。若能出不由户,则斯道莫从。是以明诏爰发,已成涣汗,学制既下,远近遵承。臣之愚怀,少有未达。 今惟新告始,盛业初基,天下改观,有志景慕。而置生之制,取少停多,开不来之端,非一涂而已。臣以家推国,则知所聚不多,恐不足以宣大宋之风,弘济济之美。臣谓合选之家,虽制所未达,父兄欲其入学,理合开通。虽小违晨昏,所以大弘孝道。不知《春秋》,则所陷或大,故赵盾忠而书弑,许子孝而得罪,以斯为戒,可不惧哉。十五志学,诚有其文,若年降无几,而深有志尚者,何必限以一格,而不许其进邪。扬乌豫《玄》,实在弱齿。五十学《易》,乃无大过。 昔中朝助教,亦用二品。颍川陈载已辟太保掾,而国子取为助教,即太尉淮之弟。所贵在于得才,无系于定品。教学不明,奖厉不著,今有职闲而学优者,可以本官领之,门地二品,宜以朝请领助教,既可以甄其名品,斯亦敦学之一隅。其二品才堪,自依旧从事。会今生到有期,而学校未立。覆篑实望其速,回辙已淹其迟。事有似赊而宜急者,殆此之谓。古人重寸阴而贱尺璧,其道然也。 时学竟不立。时言事者多以钱货减少,国用不足,欲悉市民铜,更造五铢钱。泰又谏曰: 流闻将禁私铜,以充官铜。民虽失器,终于获直,国用不足,其利实多。臣愚意异,不宁寝默。臣闻治国若烹小鲜,拯敝莫若务本。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未有民贫而国富,本不足而末有余者也。故囊漏贮中,识者不吝。反裘负薪,存毛实难。王者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少,食禄之家,不与百姓争利。故拔葵所以明治,织蒲谓之不仁,是以贵贱有章,职分无爽。 今之所忧,在农民尚寡,仓廪未充,转运无已,资食者众,家无私积,难以御荒耳。夫货存贸易,不在少多,昔日之贵,今者之贱,彼此共之,其揆一也。但令官民均通,则无患不足。若使必资货广以收国用者,则龟贝之属,自古所行。寻铜之为器,在用也博矣。钟律所通者远,机衡所揆者大。夏鼎负《图》,实冠众瑞,晋铎呈象,亦启休征。器有要用,则贵贱同资。物有适宜,则家国共急。今毁必资之器,而为无施之钱,于货则功不补劳,在用则君民俱困,校之以实,损多益少。陛下劳谦终日,无倦庶务,以身率物,勤素成风,而颂声不作,板、渭不至者,良由基根未固,意在远略。伏愿思可久之道,赊欲速之情,弘山海之纳,择刍收之说,则嘉谋日陈,圣虑可广。其亡存心,然后苞桑可系。愚诚一至,用忘寝食。 景平初,加位特进。明年,致仕,解国子祭酒。少帝在位,多诸愆失,上封事极谏,曰: 伏闻陛下时在后园,颇习武备,鼓鞞在宫,声闻于外。黩武掖庭之内,喧哗省闼之间,不闻将帅之臣,统御之主,非徒不足以威四夷,祗生远近之怪。近者东寇纷扰,皆欲伺国瑕隙,今之吴会,宁过二汉关、河,根本既摇,于何不有。如水旱成灾,役夫不息,无寇而戒,为费渐多。河南非复国有,羯虏难以理期,此臣所以用忘寝食,而干非其位者也。 陛下践阼,委政宰臣,实同高宗谅暗之美。而更亲狎小人,不免近习,惧非社稷至计,经世之道。王言如丝,其出如纶,下观而化,疾于影响。伏愿陛下思弘古道,式遵遗训,从理无滞,任贤勿疑,如此则天下归德,宗社惟永。《书》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天高听卑,无幽不察,兴衰在人,成败易晓,未有政治在于上而人乱于下者也。 臣蒙先朝过遇,陛下殊私,实欲尽心竭诚,少报万分。而惛耄已及,百疾互生,便为永违圣颜,无复自尽之路,贪及视息,陈其狂瞽。陛下若能哀其所请,留心览察,则臣夕殒于地,无恨九泉。 少帝虽不能纳,亦不加谴。徐羡之、傅亮等与泰素不平,及庐陵王义真、少帝见害,泰谓所亲曰“吾观古今多矣,未有受遗顾托,而嗣君见杀,贤王婴戮者也”元嘉二年,表贺元正,并陈旱灾,曰: 元正改律,品物惟新。陛下藉日新以畜德,仰乾元以履祚,吉祥集室,百福来庭。顷旱魃为虐,亢阳愆度,通川燥流,异井同竭。老弱不堪远汲,贫寡单于负水。租输既重,赋税无降,百姓怨咨。臣年过七十,未见此旱。阴阳并隔,则和气不交,岂惟凶荒,必生疾疫,其为忧虞,不可备序。 雩絜之典,以诚会事,巫祝常祈,罕能有感,上天之谴,不可不察。汉东海枉杀孝妇,亢旱三年。及祭其墓,澍雨立降,岁以有年。是以卫人伐邢,师兴而雨。伏愿陛下式遵远猷,思隆高构,推忠恕之爱,矜冤枉之狱,游心下民之瘼,厝思幽冥之纪。令谤木竖阙,谏鼓鸣朝,察刍牧之言,总统御之要。如此,则苞桑可系,危几无兆。斯而灾害不消,未之有也。故夏禹引百姓之罪,殷汤甘万方之过,太戊资桑谷以进德,宋景藉荧惑以修善,斯皆因败以转成,往事之昭晰也。循末俗者难为风,就正路者易为雅。臣疾患日笃,夕不谋朝,会及岁庆,得一闻达,微诚少亮,无恨泉壤,永违圣颜,拜表悲咽。 遂轻舟游东阳,任心行止,不关朝廷。有司劾奏之,太祖不问也。时太祖虽当阳亲览,而羡之等犹秉重权,复上表曰“伏承庐陵王已复封爵,犹未加赠。陛下孝慈天至,友于过隆,伏揆圣心,已自有在。但司契以不唱为高,冕旒以因寄成用。臣虽言不足采,诚不亮时,但猥蒙先朝忘丑之眷,复沾庐陵矜顾之末,息晏委质,有兼常款,契阔戎阵,颠狈艰危,厚德无报,授令路绝,此老臣兼不能自已者也。朽谢越局,无所逃刑”泰诸子禁之,表竟不奏。 三年,羡之等伏诛,进位侍中、左光禄大夫、国子祭酒,领江夏王师,特进如故。上以泰先朝旧臣,恩礼甚重,以有脚疾,起居艰难,宴见之日,特听乘舆到坐。累陈时事,上每优容之。其年秋,旱蝗,又上表曰: 陛下昧旦丕显,求民之瘼,明断庶狱,无倦政事,理出群心,泽谣民口,百姓翕然,皆自以为遇其时也。灾变虽小,要有以致之。守宰之失,臣所不能究。上天之谴,臣所不敢诬。有蝗之处,县官多课民捕之,无益于枯苗,有伤于杀害。臣闻桑谷时亡,无假斤斧,楚昭仁爱,不絜自瘳,卓茂去无知之虫,宋均囚有异之虎,蝗生有由,非所宜杀。石不能言,星不自陨,《春秋》之旨,所宜详察。 礼,妇人有三从之义,而无自专之道。《周书》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女人被宥,由来尚矣。谢晦妇女,犹在尚方,始贵后贱,物情之所甚苦,匹妇一至,亦能有所感激。臣于谢氏,不容有情,蒙国重恩,寝处思报,伏度圣心,已当有在。 礼春夏教诗,无一而阙也。臣近侍坐,闻立学当在入年。陛下经略粗建,意存民食,入年则农功兴,农功兴则田里辟,入秋治庠序,入冬集远生,二涂并行,事不相害。夫事多以淹稽为戒,不远为患,任臣学官,竟无微绩,徒坠天施,无情自处。臣之区区,不望目睹盛化,窃慕子囊城郢之心,庶免荀偃不瞑之恨。臣比陈愚见,便是都无可采,徒烦天听,愧作反侧。 书奏,上乃原谢晦妇女。 时司徒王弘辅政,泰谓弘曰“天下务广,而权要难居。卿兄弟盛满,当深存降挹。彭城王,帝之次弟,宜征还入朝,共参朝政”弘纳其言。 时旱灾未已,加以疾疫,泰又上表曰“顷亢旱历时,疾疫未已,方之常灾,实为过差,古以为王泽不流之征。陛下昧旦临朝,无懈治道,躬自菲薄,劳心民庶,以理而言,不应致此。意以为上天之于贤君,正自殷勤无已。陛下同规禹、汤引百姓之过,言动于心,道敷自远。桑谷生朝而殒,荧惑犯心而退,非唯消灾弭患,乃所以大启圣明。灵雨立降,百姓改瞻,应感之来,有同影响。陛下近当仰推天意,俯察人谋,升平之化,尚存旧典,顾思与不思,行与不行耳。大宋虽揖让受终,未积有虞之道,先帝登遐之日,便是道消之初。至乃嗣主被杀,哲藩婴祸,九服俳徊,有心丧气,佐命托孤之臣,俄为戎首。天下荡荡,王道已沦,自非神英,拨乱反正,则宗社非复宋有。革命之与随时,其义尤大。是以古今异用,循方必壅,大道隐于小成,欲速或未必达。深根固蒂之术,未洽于愚心,是用猖狂妄作而不能缄默者也。臣既顽且鄙,不达治宜,加之以笃疾,重之以昏耄,言或非言而复不能无言,陛下录其一毫之诚,则臣不知厝身之所” 泰博览篇籍,好为文章,爱奖后生,孜孜无倦。撰《古今善言》二十四篇及文集,传于世。暮年事佛甚精,于宅西立祗洹精舍。五年,卒,时年七十四。追赠车骑将军,侍中、特进、王师如故。谥曰宣侯。 长子昂,早卒。次子暠,宜都太守。次晏,侍中、光禄大夫。次晔,太子詹事,谋反伏诛,自有传。少子广渊,善属文,世祖抚军谘议参军,领记室,坐晔事从诛。 王淮之,字元曾,琅邪临沂人。高祖彬,尚书仆射。曾祖彪之,尚书令。祖临之,父纳之,并御史中丞。彪之博闻多识,练悉朝仪,自是家世相传,并谙江左旧事,缄之青箱,世人谓之“王氏青箱学”。 淮之兼明《礼传》,赡于文辞。起家为本国右常侍,桓玄大将军行参军。玄篡位,以为尚书祠部郎。义熙初,又为尚书中兵郎,迁参高祖车骑中军军事,丹阳丞,中军太尉主簿,出为山阴令,有能名。预讨卢循功,封都亭侯。又为高祖镇西、平北、太尉参军,尚书左丞,本郡大中正。宋台建,除御史中丞,为僚友所惮。淮之父纳之、祖临之、曾祖彪之至淮之,四世居此职。淮之尝作五言,范泰嘲之曰“卿唯解弹事耳”淮之正色答“犹差卿世载雄狐”坐世子右卫率谢灵运杀人不举,免官。 高祖受命,拜黄门侍郎。永初二年,奏曰“郑玄注《礼》,三年之丧,二十七月而吉,古今学者多谓得礼之宜。晋初用王肃议,祥衤覃共月,故二十五月而除,遂以为制。江左以来,唯晋朝施用。缙绅之士,多遵玄义。夫先王制礼,以大顺群心。丧也宁戚,著自前训。今大宋开泰,品物遂理。愚谓宜同即物情,以玄义为制,朝野一礼,则家无殊俗”从之。 迁司徒左长史,出为始兴太守。元嘉二年,为江夏王义恭抚军长史、历阳太守,行州府之任,绥怀得理,军民便之。寻入为侍中。明年,徙为都官尚书,改领吏部。性峭急,颇失缙绅之望。出为丹阳尹。淮之究识旧仪,问无不对,时大将军彭城王义康录尚书事,每叹曰“何须高论玄虚,正得如王淮之两三人,天下便治矣”然寡乏风素,不为时流所重。撰《仪注》,朝廷至今遵用之。十年,卒,时年五十六。追赠太常。子兴之,征虏主簿。 王韶之,字休泰,琅邪临沂人也。曾祖暠,晋骠骑将军。祖羡之,镇军掾。父伟之,本国郎中令。韶之家贫,父为乌程令,因居县境。好史籍,博涉多闻。初为卫将军谢琰行参军。伟之少有志尚,当世诏命表奏,辄自书写。泰元、隆安时事,小大悉撰录之,韶之因此私撰《晋安帝阳秋》。既成,时人谓宜居史职,即除著作佐郎,使续后事,讫义熙九年。善叙事,辞论可观,为后代佳史。迁尚书祠部郎。晋帝自孝武以来,常居内殿,武官主书于中通呈,以省官一人管司诏诰,任在西省,因谓之西省郎。傅亮、羊徽相代,领西省事。转中书侍郎。安帝之崩也,高祖使韶之与帝左右密加鸩毒。恭帝即位,迁黄门侍郎,领著作郎,西省如故。凡诸诏奏,皆其辞也。 高祖受禅,加骁骑将军、本郡中正,黄门如故,西省职解,复掌宋书。有司奏东冶士朱道民禽三叛士,依例放遣,韶之启曰“尚书金部奏事如右,斯诚检忘一时权制,惧非经国弘本之令典。臣寻旧制,以罪补士,凡有十余条,虽同异不紊,而轻重实殊。至于诈列父母死,诬罔父母淫乱,破义反逆,此四条,实穷乱抵逆,人理必尽。虽复殊刑过制,犹不足以塞莫大之罪。既获全首领,大造已隆,宁可复遂拔徒隶,缓带当年,自同编户,列齿齐民乎。臣惧此制永行,所亏实大。方今圣化惟新,崇本弃末,一切之令,宜加详改。愚谓此四条不合加赎罪之恩”侍中褚淡之同韶之三条,却宜仍旧。诏可。又驳员外散骑侍郎王实之请假事曰“伏寻旧制,群臣家有情事,听并急六十日。太元中改制,年赐假百日。又居在千里外,听并请来年限,合为二百日。此盖一时之令,非经通之旨。会稽虽途盈千里,未足为难,百日归休,于事自足。若私理不同,便应自表陈解,岂宜名班朝列,而久淹私门。臣等参议,谓不合开许。或家在河、洛及岭、沔、汉者,道阻且长,犹宜别有条品,请付尚书详为其制”从之。坐玺封谬误,免黄门,事在《谢晦传》。 韶之为晋史,序王珣货殖,王廞作乱。珣子弘,廞子华,并贵显,韶之惧为所陷,深结徐羡之、傅亮等。少帝即位,迁侍中,骁骑如故。景平元年,出为吴兴太守。羡之被诛,王弘入为相,领扬州刺史。弘虽与韶之不绝,诸弟未相识者,皆不复往来。韶之在郡,常虑为弘所绳,夙夜勤厉,政绩甚美,弘亦抑其私憾。太祖两嘉之。在任积年,称为良守,加秩中二千石。十年,征为祠部尚书,加给事中。坐去郡长取送故,免官。十二年,又出为吴兴太守。其年卒,时年五十六。七庙歌辞,韶之制也。文集行于世。子晔,尚书驾部外兵郎,临贺太守。 荀伯子,颍川颍阴人也。祖羡,骠骑将军。父猗,秘书郎。伯子少好学,博览经传,而通率好为杂戏,遨游闾里,故以此失清涂。解褐为驸马都尉,奉朝请,员外散骑侍郎。著作郎徐广重其才学,举伯子及王韶之并为佐郎,助撰晋史及著桓玄等传。迁尚书祠部郎。 义熙九年,上表曰“臣闻咎由亡后,臧文以为深叹。伯氏夺邑,管仲所以称仁。功高可百世不泯,滥赏无崇朝宜许。故太傅钜平侯祜,明德通贤,宗臣莫二,勋参佐命,功成平吴,而后嗣阙然,烝尝莫寄。汉以萧何元功,故绝世辄绍。愚谓钜平之封,宜同酂国。故太尉广陵公陈淮,党翼孙秀,祸加淮南,窃飨大国,因罪为利。值西朝政刑失裁,中兴复因而不夺。今王道惟新,岂可不大判臧否。谓广陵之国,宜在削除。故太保卫瓘,本爵萧阳县公,既被横祸,及进弟秩,始赠兰陵,又转江夏。中朝公辅,多非理终,瓘功德不殊,亦无缘独受偏赏,宜复本封,以正国章”诏付门下。 前散骑常侍江夏公卫玙上表自陈曰“臣乃祖故太保瓘,于魏咸熙之中,太祖文皇帝为元辅之日,封萧阳侯。大晋受禅,进爵为公。历位太保,总录朝政。于时贾庶人及诸王用事,忌瓘忠节,故楚王玮矫诏致祸。前朝以瓘秉心忠正,加以伐蜀之勋,故追封兰陵郡公。永嘉之中,东海王越食兰陵,换封江夏,户邑如旧。臣高祖散骑侍郎璪,囗之嫡孙,纂承封爵。中宗元皇帝以曾祖故右卫将军崇承袭,逮于臣身。伏闻祠部郎荀伯子表,欲贬降复封萧阳。夫赵氏之忠,宠延累叶,汉祖开封,誓以山河。伏愿陛下录既往之勋,垂罔极之施,乞出臣表,付外参详”颍川陈茂先亦上表曰“祠部郎荀伯子表臣七世祖太尉淮祸加淮南,不应滥赏。寻先臣以剪除贾谧,封海陵公,事在淮南遇祸之前。后广陵虽在扰攘之际,臣祖乃始蒙殊遇,历位元、凯。后被远外,乃作平州,而犹不至除国。良以先勋深重,百世不泯故也。圣明御世,英辅系兴,曾无疑议,以为滥赏。臣以微弱,未齿人伦,加始勉视息,封爵兼嗣。伏愿陛下远录旧勋,特垂矜察”诏皆付门下,并不施行。 伯子为世子征虏功曹,国子博士。妻弟谢晦荐达之,入为尚书左丞,出补临川内史。车骑将军王弘称之曰“沈重不华,有平阳侯之风”伯子常自矜荫藉之美,谓弘曰“天下膏粱,唯使君与下官耳。宣明之徒,不足数也”迁散骑常侍,本邑大中正。又上表曰“伏见百官位次,陈留王在零陵王上,臣愚窃以为疑。昔武王克殷,封神农之后于焦,黄帝之后于祝,帝尧之后于蓟,帝舜之后于陈,夏后于杞,殷后于宋。杞、陈并为列国,而蓟、祝、焦无闻焉。斯则褒崇所承,优于远代之显验也。是以《春秋》次序诸侯,宋居杞、陈之上。考之近世,事亦有征。晋泰始元年,诏赐山阳公刘康子弟一人爵关内侯,卫公姬署、宋侯孔绍子一人驸马都尉。又泰始三年,太常上博士刘跂等议,称卫公署于大晋在三恪之数,应降称侯。臣以零陵王位宜在陈留之上”从之。 迁太子仆,御史中丞,莅职勤恪,有匪躬之称。立朝正色,外内惮之。凡所奏劾,莫不深相谤毁,或延及祖祢,示其切直。又颇杂嘲戏,故世人以此非之。出补司徒左长史,东阳太守。元嘉十五年,卒官,时年六十一。文集传于世。 子赤松,为尚书左丞,以徐湛之党,为元凶所杀。伯子族弟昶,字茂祖,与伯子绝服五世。元嘉初,以文义至中书郎。昶子万秋,字元宝,亦用才学自显。世祖初,为晋陵太守。坐于郡立华林阁,置主书、主衣,下狱免。前废帝末,为御史中丞,卒官。 史臣曰:夫令问令望,诗人所以作咏。有礼有法,前谟以之垂美。荀、范、二王,虽以学义自显,而在朝之誉不弘,盖由才有余而智未足也,惜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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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 · 卷五十三 · 列传第十三 · 张茂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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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度,吴郡吴人,张良后也。名与高祖讳同,故称字。良七世孙为长沙太守,始迁于吴。高祖嘉,曾祖澄,晋光禄大夫。祖彭祖,广州刺史。父敞,侍中、尚书、吴国内史。 茂度郡上计吏,主簿,功曹,州命从事史,并不就。除琅邪王卫军参军,员外散骑侍郎,尚书度支郎,父忧不拜。服阕,为何无忌镇南参军。顷之,出补晋安太守,卢循为寇,覆没江州,茂度及建安太守孙蚪之并受其符书,供其调役。循走,俱坐免官。复以为始兴相,郡经贼寇,廨宇焚烧,民物凋散,百不存一。茂度创立城寺,吊死抚伤,收集离散,民户渐复。在郡一周,征为太尉参军,寻转主簿、扬州治中从事史。高祖西伐刘毅,茂度居守。留州事悉委之。军还,迁中书侍郎。出为司马休之平西司马、河南太守。高祖将讨休之,茂度闻知,乘轻船逃下,逢高祖于中路,以为录事参军,太守如故。江陵平,骠骑将军道怜为荆州,茂度仍为咨议参军,太守如故。还为扬州别驾从事史。高祖北伐关洛,复任留州事。出为使持节、督广交二州诸军事、建武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绥静百越,岭外安之。以疾求还,复为道怜司马。丁继母忧,服阕,除廷尉,转尚书吏部郎。 太祖元嘉元年,出为使持节、督益宁二州梁州之巴西梓潼宕渠南汉中秦州之怀宁安固六郡诸军事、冠军将军、益州刺史。三年,太祖讨荆州刺史谢晦,诏益州遣军袭江陵,晦已平而军始至白帝。茂度与晦素善,议者疑其出军迟留,时茂度弟邵为湘州刺史,起兵应大驾,上以邵诚节,故不加罪,被代还京师。七年,起为廷尉,加奉车都尉,领本州中正。入为五兵尚书,徙太常。以脚疾出为义兴太守,加秩中二千石。上从容谓茂度曰“勿复以西蜀介怀”对曰“臣若不遭陛下之明,墓木拱矣”顷之,解职还家。征为都官尚书,加散骑常侍,固辞以疾。就拜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 茂度内足于财,自绝人事,经始本县之华山以为居止,优游野泽,如此者七年。十八年,除会稽太守。素有吏能,在郡县,职事甚理。明年,卒官,时年六十七。谥曰恭子。 茂度同郡陆仲元者,晋太尉玩曾孙也。以事用见知,历清资,吏部郎,右卫将军,侍中,吴郡太守。自玩洎仲元,四世为侍中,时人方之金、张二族。弟子真,元嘉十年,为海陵太守。中书舍人狄当为太祖所信委,家在海陵,死还葬,桥路毁坏,不通丧车,县求发民修治,子真不许。司徒彭城王义康闻而善之,召为国子博士,司徒左西掾,州治中,临海东阳太守。 茂度子演,太子中舍人。演弟镜,新安太守,皆有盛名,并早卒。镜弟永。永字景云,初为郡主簿,州从事,转司徒士曹参军,出补余姚令,入为尚书中兵郎。先是,尚书中条制繁杂,元嘉十八年,欲加治撰,徙永为删定郎,掌其任。二十二年,除建康令,所居皆有称绩。又除广陵王诞北中郎录事参军。永涉猎书史,能为文章,善隶书,晓音律,骑射杂艺,触类兼善,又有巧思,益为太祖所知。纸及墨皆自营造,上每得永表启,辄执玩咨嗟,自叹供御者了不及也。二十三年,造华林园、玄武湖,并使永监统。凡诸制置,皆受则于永。徙为江夏王义恭太尉中兵参军、越骑校尉、振武将军、广陵南沛二郡太守。二十八年,又除江夏王义恭骠骑中兵参军,沛郡如故。 永既有才能,所在每尽心力,太祖谓堪为将。二十九年,以永督冀州青州之济南乐安太原三郡诸军事、扬威将军、冀州刺史,督王玄谟、申坦等诸将,经略河南。攻碻磝城,累旬不能拔。其年八月七日夜,虏开门烧楼及攻车,士卒烧死及为虏所杀甚众,永即夜撤围退军,不报告诸将,众军惊扰,为虏所乘,死败涂地。永及申坦并为统府抚军将军萧思话所收,系于历城狱。太祖以屡征无功,诸将不可任,责永等与思话诏曰“虏既乘利,方向盛冬,若脱敢送死,兄弟父子,自共当之耳。言及增愤,可以示张永、申坦”又与江夏王义恭书曰“早知诸将辈如此,恨不以白刃驱之,今者悔何所及” 三十年,元凶弑立,起永督青州徐州之东安东莞二郡诸军事、辅国将军、青州刺史。司空南谯王义宣起义,又板永为督冀州青州之济南乐安太原三郡诸军事、辅国将军、冀州刺史。永遣司马崔勋之、中兵参军刘则二军驰赴国难。时萧思话在彭城,义宣虑二人不相谐缉,与思话书,劝与永坦怀。又使永从兄长史张畅与永书曰“近有都信,具汝刑网之原,可谓虽在缧绁,而腹心无愧矣。萧公平厚,先无嫌隙,见汝翰迹,言不相伤,何其滔滔称人意邪。当今世故艰迫,义旗云起,方藉群贤,共康时难。当远慕廉、蔺在公之德,近效平、勃忘私之美,忽此蒂芥,克申旧情。公亦命萧示以疏达,兼令相报,共遵此旨”事平,召为江夏王义恭大司马从事中郎,领中兵。 时使百僚献谠言,永以为宜立谏官,开不讳之路,讲师旅,示安不忘危。世祖孝建元年,臧质反,遣永辅武昌王浑镇京口。其年,出为扬州别驾从事史。明年,召入为尚书左丞。时将士休假,年开三番,纷纭道路。永建议曰“臣闻开兵从稼,前王以之兼隙,耕战递劳,先代以之经远。当今化宁万里,文同九服,捐金走骥,于焉自始。伏见将士休假,多蒙三番,程会既促,装赴在早。故一岁之间,四驰遥路,或失遽春耜,或违要秋登,致使公替常储,家阙旧粟,考定利害,宜加详改。愚谓交代之限,以一年为制,使征士之念,劳未及积。游农之望,收功岁成。斯则王度无骞,民业斯植矣”从之。 大明元年,迁黄门侍郎,寻领虎贲中郎将、本郡中正。三年,迁廷尉。上谓之曰“卿既与释之同姓,欲使天下须无冤民”加宁朔将军、尚书吏部郎、司徒右长史、寻阳王子房冠军长史。四年,立明堂,永以本官兼将作大匠。事毕,迁太子右卫率。七年,为宣贵妃殷氏立庙,复兼将作大匠。转右卫将军。其年,世祖南巡,自宣城候道东入,使永循行水路。是岁旱,涂径不通,上大怒,免。时上宠子新安王子鸾为南徐州刺史,割吴郡度属徐州。八年,起永为别驾从事史。其年,召为御史中丞。前废帝永光元年,出为吴兴太守,迁度支尚书。 太宗即位,除吏部尚书。未拜,会四方反叛,复以为吴兴太守,加冠军将军。假节。未拜,以将军假节,徙为吴郡太守,率军东讨。又为散骑常侍、太子詹事。未拜,迁使持节、监青冀幽并四州诸军事、前将军,青冀二州刺史,统诸将讨徐州刺史薛安都,累战克捷,破薛索儿等,事在《安都传》。又迁散骑常侍、镇军将军、太子詹事,权领徐州刺史。又都督徐、兖、青、冀四州诸军事,又为使持节、都督南兖徐二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常侍、将军如故。时薛安都据彭城请降,而诚心不款,太宗遣永与沈攸之以重兵迎之,加督前锋军事,进军彭城。安都招引索虏之兵既至,士卒离散,永狼狈引军还,为虏所追,大败。复值寒雪,士卒离散,永脚指断落,仅以身免,失其第四子。 三年,徙都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诸军事、会稽太守,将军如故。以北讨失律,固求自贬,降号左将军。永痛悼所失之子,有兼常哀,服制虽除,犹立灵座,饮食衣服,待之如生。每出行,常别具名车好马,号曰侍从,有事辄语左右报郎君。以破薛索儿功,封孝昌县侯,食邑千户。在会稽,宾客有谢方童等,坐赃下狱死,永又降号冠军将军。四年,迁使持节、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右将军、雍州刺史。未拜,停为太子詹事,加散骑常侍、本州大中正。六年,又加护军将军,领石头戍事。给鼓吹一部。七年,迁金紫光禄大夫,寻复领护军。后废帝即位,进右光禄大夫,加侍中,领安成王师,加亲信二十人。又领本州中正,出为吴郡太守,秩中二千石,侍中、右光禄如故。元徽二年,迁使持节、都督南兖徐青冀益五州诸军事、征北将军、南兖州刺史,侍中如故。 永少便驱驰,志在宣力,年虽已老,志气未衰,优游闲任,意甚不乐,及有此授,喜悦非常,即日命驾还都。未之镇,值桂阳王休范作乱,永率所领出屯白下。休范至新亭,大桁不守,前锋遂攻南掖门。永遣人觇贼,既返,唱云“台城陷矣”永众于此溃散,永亦弃军奔走,还先所住南苑。以永旧臣不加罪,止免官削爵,永亦愧叹发病。三年,卒,时年六十六。顺帝升明二年,追赠侍中、右光禄大夫。子瑰,升明末,达官。永弟辩,太宗亦见任遇,历尚书吏部郎,广州刺史,大司农。辩弟岱,升明末,吏部尚书。 庾登之,字元龙,颍川鄢陵人也。曾祖冰,晋司空。祖蕴,广州刺史。父廓,东阳太守。登之少以强济自立,初为晋会稽王道子太傅参军。义旗初,又为高祖镇军参军。以预讨桓玄功,封曲江县五等男。参大司马琅邪王军事,豫州别驾从事史,大司马主簿,司徒左西曹属。登之虽不涉学,善于世事,王弘、谢晦、江夷之徒,皆相知友。转太尉主簿。义熙十二年,高祖北伐,登之击节驱驰,退告刘穆之,以母老求郡。于是士庶咸惮远役,而登之二三其心,高祖大怒,除吏名。大军发后,乃以补镇蛮护军、西阳太守。入为太子庶子,尚书左丞。出为新安太守。 谢晦为抚军将军、荆州刺史,请为长史、南郡太守,仍为卫军长史,太守如故。登之与晦俱曹氏婿,名位本同,一旦为之佐,意甚不惬。到厅笺,唯云“即日恭到”,初无感谢之言。每入觐见,备持箱囊几席之属,一物不具不坐。晦常优容之。晦拒王师,欲使登之留守,登之不许,语在《晦传》。晦败,登之以无任免罪,禁锢还家。 元嘉五年,起为衡阳王义季征虏长史。义季年少,未亲政,众事一以委之。寻加南东海太守。入为司徒右长史,尚书吏部郎,司徒左长史,南东海太守。府公彭城王义康专览政事,不欲自下厝怀,而登之性刚,每陈己意,义康甚不悦,出为吴郡太守。州郡相临,执意无改,因其莅任赃货,以事免官。弟炳之时为临川内史,登之随弟之郡,优游自适。俄而除豫章太守,便道之官。登之初至临川,吏民咸相轻侮,豫章与临川接境,郡又华大,仪迓光赫,士人并惊叹焉。十八年,迁江州刺史。疾笃,征为中护军。未拜。二十年,卒,时年六十二。即以为赠。 子冲远,太宗镇姑孰,为卫军长史,卒于豫章太守,追赠侍中。炳之,字仲文,初为秘书、太子舍人,刘粹征北长史、广平太守。兄登之为谢晦长史,炳之往省之。晦时位高权重,朝士莫不加敬,炳之独与抗礼,时论健之。为尚书度支郎,不拜。出补钱塘令,治民有绩。转彭城王义康骠骑主簿,未就,徙为丹阳丞。炳之既未到府,疑于府公礼敬,下礼官博议。中书侍郎裴松之议曰“案《春秋》桓八年,祭公逆王后于纪。《公羊传》曰:女在国称女,此其称王后何。王者无外,其辞成矣。推此而言,则炳之为吏之道,定于受命之日矣,其辞已成,在官无外,名器既正,则礼亦从之。且今宰牧之官,拜不之职,未接之民,必有其敬者,以既受王命,则成君民之义故也。吏之被敕,犹除者受拜,民不以未见阙其被礼,吏安可以未到废其节乎。愚怀所见,宜执吏礼”从之。迁司徒左西属。左将军竟陵王义宣未亲府板炳之为咨议参军,众务悉委焉。后将军长沙王义欣镇寿阳,炳之为长史、南梁郡太守,转镇国长史,太守如故。出为临川内史。后将军始兴王浚镇湘州,以炳之为司马,领长沙内史。浚不之任,除南太山太守,司马如故。 于时领军将军刘湛协附大将军彭城王义康,而与仆射殷景仁有隙,凡朝士游殷氏者,不得入刘氏之门,独炳之游二人之间,密尽忠于朝廷。景仁称疾不朝见者历年,太祖常令炳之衔命去来,湛不疑也。义康出藩,湛伏诛,以炳之为尚书吏部郎,与右卫将军沈演之俱参机密。顷之,转侍中,本州大中正。迁吏部尚书,领义阳王师。内外归附,势倾朝野。 炳之为人强急而不耐烦,宾客干诉非理者,忿詈形于辞色。素无术学,不为众望所推。性好洁,士大夫造之者,去未出户,辄令人拭席洗床。时陈郡殷冲亦好净,小史非净浴新衣,不得近左右。士大夫小不整洁,每容接之。炳之好洁反是,冲每以此讥焉。领选既不缉众论,又颇通货贿。炳之请急还家,吏部令史钱泰、主客令史周伯齐出炳之宅咨事。泰能弹琵琶,伯齐善歌,炳之因留停宿。尚书旧制,令史咨事,不得宿停外,虽有八座命,亦不许。为有司所奏。上于炳之素厚,将恕之,召问尚书右仆射何尚之,尚之具陈炳之得失。又密奏曰“夫为国为家,何尝不谨用前典,今苟欲通一人,虑非哲王御世之长术。炳之所行,非暧昧而已。臣所闻既非一旦,又往往眼见,事如丘山,彰彰若此,遂纵而不纠,不知复何以为治。晋武不曰明主,断鬲令事,遂能奋发,华暠见待不轻,废锢累年,后起,止作城门校尉耳。若言炳之有诚于国,未知的是何事。政当云与殷景仁不失其旧,与刘湛亦复不疏。且景仁当时事意,岂复可蔑,朝士两边相推,亦复何限,纵有微诚,复何足掩其恶。今贾充勋烈,晋之重臣,虽事业不胜,不闻有大罪,诸臣进说,便远出之。陛下圣睿,反更迟迟于此。炳之身上之衅,既自藉藉,交结朋党,构扇是非,实足乱俗伤风。诸恶纷纭,过于范晔,所少贼一事耳。伏愿深加三思,试以诸声传,普访诸可顾问者。群下见陛下顾遇既重,恐不敢苦相侵伤。顾问之日,宜布嫌责之旨。若不如此,亦当不辩有所得失。臣蠢,既有所启,要欲尽其心,如无可纳,伏愿宥其触忤之罪” 时炳之自理“不谙台制,令史并言停外非嫌”太祖以炳之信受失所,小事不足伤大臣。尚之又陈曰“炳之呼二令史出宿,令史咨都令史骆宰,宰云不通,吏部曹亦咸知不可,令史具向炳之说不得停之意,炳之了不听纳。此非为不解,直是苟相留耳。由外悉知此,而诬于信受,群情岂了,陛下不假为之辞。虽是令史,出乃远亏朝典,又不得谓之小事。谢晦望实,非今者之畴,一事错误,免侍中官。王珣时贤小失,桓胤春搜之谬,皆白衣领职。况公犯宪制者邪。不审可有同王、桓白衣例不。于任使无损,兼可得以为肃戒。孔万祀居左丞之局,不念相当,语骆宰云:炳之贵要,异他尚书身,政可得无言耳。又云:不痴不聋,不成姑公。敢作此言,亦为异也” 太祖犹优游之,使尚之更陈其意。尚之乃备言炳之愆过,曰“尚书旧有增置干二十人,以元、凯丞郎干之假疾病,炳之常取十人私使,询处干阙,不得时补。近得王师,犹不遣还,臣令人语之,先取人使,意常未安,今既有手力,不宜复留。得臣此信,方复遣耳。大都为人好率怀行事,有诸纭纭,不悉可晓。臣思张辽之言,关羽虽兄弟,曹公父子,岂得不言。观今人忧国实寡,臣复结舌,日月之明,或有所蔽。然不知臣者,岂不谓臣有争竞之迹,追以怅怅。臣与炳之周旋,俱被恩接,不宜复生厚薄。太尉昨与臣言,说炳之有诸不可,非唯一条,远近相崇畏,震动四海,凡短人办得致此,更复可嘉。虞秀之门生事之,累味珍肴,未尝有乏,其外别贡,岂可具详。炳之门中不问大小,诛求张幼绪,幼绪转无以堪命。炳之先与刘德愿殊恶,德愿自持琵琶甚精丽。遗之,便复款然。市令盛馥进数百口材助营宅,恐人知,作虚买券。刘道锡骤有所输,倾南俸之半。刘雍自谓得其力助,事之如父,夏中送甘蔗,若新发于州。国吏运载樵荻,无辍于道。诸见人有物,鲜或不求。闻刘遵考有材。便乞材,见好烛盘,便复乞之。选用不平,不可一二。太尉又云,炳之都无共事之体,凡所选举,悉是其意,政令太尉知耳。论虞秀之作黄门,太尉不正答和,故得停。太尉近与炳之疏,欲用德原儿作州西曹,炳之乃启用为主簿,即语德愿,德愿谢太尉。前后漏泄志恩,亦复何极,纵不加罪,故宜出之。士庶忿疾之,非直项羽楚歌而已也。自从裴、刘刑罚以来,诸将陈力百倍,今日事实好恶可问。若赫然发愤,显明法宪,陛下便可闲卧紫闼,无复一事也” 太祖欲出炳之为丹阳,又以问尚之。尚之答曰“臣既乏贾生应对之才,又谢汲公犯颜之直,至于侍坐仰酧,每不能尽。昨出伏复深思,只有愚滞,今之事迹,异口同音,便是彰著,政未测得物之数耳。可为蹈罪负恩,无所复少。且居官失和,未有此比。陛下迟迟旧恩,未忍穷法,为弘之大,莫复过此。方复有尹京赫赫之授,恐悉心奉国之人,于此而息。贪狼恣意者,岁月滋甚。非但亏点王化,乃治乱所由。如臣所闻天下论议,炳之常尘累日月,未见一豪增辉。今曲阿在水南,恩宠无异,而协首郡之荣,乃更成其形势,便是老王雅也。古人云:无赏罚,虽尧、舜不能为治也。陛下岂可坐损皇家之重,迷一凡人。事若复在可否之间,亦不敢苟陈穴管。今之枉直,明白灼然,而睿王令王,反更不悟,令贾谊、刘向重生,岂不慷慨流涕于圣世邪。臣昔启范晔,当时亦惧犯触之尤,苟是愚怀所挹,政自不能不舒达,所谓虽九死而不悔者也。谓炳之且外出,若能修改,在职著称,还亦不难,则可得少明国典,粗酧四海之诮。今愆衅如山,荣任不损,炳之若复有彰大之罪,谁复敢以闻述。且自非殊勋异绩,亦何足塞今日之尤。历观古今,未有众过藉藉,受货数百万,更得高官厚禄如今者也。臣每念圣化中有此事,未尝不痛心疾首。设令臣等数人纵横狼藉复如此,不审当复云何处之。近启贾充远镇,今亦何足分,外出恐是策之良者。臣知陛下不能采臣言,故是臣不能尽己之愚至耳。今蒙恩荣者不少,臣何为独恳恳于斯,实是尊主乐治之意。伏愿试更垂察” 又曰“臣见刘伯宠大慷慨炳之所行,云有人送张幼绪,幼绪语人,吾虽得一县,负三十万钱,庾冲远乃当送至新林,见缚束,犹示得解手。荀万秋尝诣炳之,值一客姓夏侯,主人问有好牛不。云:无。问有好马不。又云:无。政有佳驴耳。炳之便答:甚是所欲。客出门,遂与相闻索之。刘道锡云是炳之所举,就道锡索嫁女具及祠器,乃当百万数。犹谓不然。选令史章龙向臣说,亦叹其受纳之过,言实得嫁女具,铜炉四人举乃胜,细葛斗帐等物,不可称数。在尚书中,令奴酤酃酒,利其百十,亦是立台阁所无,不审少简圣听不。恐仰伤日月之明,臣窃为之叹息” 太祖乃可有司之奏,免炳之官。是岁,元嘉二十五年也。二十七年,卒于家,时年六十三。太祖录其宿诚,追复本官。二子季远、弘远。 谢方明,陈郡阳夏人,尚书仆射景仁从祖弟也。祖铁,永嘉太守。父冲,中书侍郎。家在会稽,谢病归,除黄门侍郎,不就。为孙恩所杀,追赠散骑常侍。 方明随伯父吴兴太守邈在郡,孙恩寇会稽,东土诸郡皆响应,吴兴民胡桀、郜骠破东迁县,方明劝邈避之,不从,贼至被害,方明逃窜遂免。初,邈舅子长乐冯嗣之及北方学士冯翊仇玄达,俱往吴兴投邈,并舍之郡学,礼待甚简。二人并忿愠,遂与恩通谋。恩尝为嗣之等从者,夜入郡,见邈众,遁,不悟。本欲于吴兴起兵,事趣不果,乃迁于会稽。及郜等攻郡,嗣之、玄达并豫其谋。刘牢之、谢琰等讨恩,恩走入海,嗣之等不得同去,方更聚合。方明结邈门生义故得百余人,掩讨嗣之等,悉禽而手刃之。 于时荒乱之后,吉凶礼废。方明合门遇祸,资产无遗,而营举凶事,尽其力用。数月之间,葬送并毕,平世备礼,无以加也。顷之,孙恩重没会稽,谢琰见害。恩购求方明甚急。方明于上虞载母妹奔东阳,由黄蘖峤出鄱阳,附载还都,寄居国子学。流离险厄,屯苦备经,而贞立之操,在约无改。元兴元年,桓玄克京邑,丹阳尹卞范之势倾朝野,欲以女嫁方明,使尚书吏部郎王腾譬说备至,方明终不回。桓玄闻而赏之,即除著作佐郎,补司徒王谧主簿。 从兄景仁举为高祖中兵主簿。方明事思忠益,知无不为。高祖谓之曰“愧未有瓜衍之赏,且当与卿共豫章国禄”屡加赏赐。方明严恪,善自居遇,虽处暗室,未尝有惰容。无他伎能,自然有雅韵。从兄混有重名,唯岁节朝宗而已。丹阳尹刘穆之权重当时,朝野辐辏,不与穆之相识者,唯有混、方明、郗僧施、蔡廓四人而已。穆之甚以为恨。方明、廓后往造之,大悦,白高祖曰“谢方明可谓名家驹。直置便自是台鼎人,无论复有才用”顷之,转从事中郎,仍为左将军道怜长史、高祖命府内众事,皆咨决之。随府转中军长史。寻更加晋陵太守,复为骠骑长史、南郡相,委任如初。 尝年终,江陵县狱囚事无轻重,悉散听归家,使过正三日还到。罪应入重者有二十余人,纲纪以下,莫不疑惧。时晋陵郡送故主簿弘季盛、徐寿之并随在西,固谏以为“昔人虽有其事,或是记籍过言。且当今民情伪薄,不可以古义相许”方明不纳,一时遣之。囚及父兄皆惊喜涕泣,以为就死无恨。至期,有重罪二人不还,方明不听讨捕。其一人醉不能归,逮二日乃反。余一囚十日不至,五官朱千期请见欲白讨之,方明知为囚事,使左右谢五官不须入,囚自当反。囚逡巡墟里,不能自归,乡村责让之,率领将送,遂竟无逃亡者。远近咸叹服焉。遭母忧,去职。服阕,为宋台尚书吏部郎。 高祖受命,迁侍中。永初三年,出为丹阳尹,有能名。转会稽太守。江东民户殷盛,风俗峻刻,强弱相陵,奸吏蜂起,符书一下,文摄相续。又罪及比伍,动相连坐,一人犯吏,则一村废业,邑里惊扰,狗吠达旦。方明深达治体,不拘文法,阔略苛细,务存纲领。州台符摄,即时宣下,缓民期会,展其办举。郡县监司,不得妄出,贵族豪士,莫敢犯禁,除比伍之坐,判久系之狱。前后征伐,每兵运不充,悉发倩士庶。事既宁息,皆使还本。而属所刻害,或即以补吏。守宰不明,与夺乖舛,人事不至,必被抑塞。方明简汰精当,各慎所宜,虽服役十载,亦一朝从理,东土至今称咏之。性尤爱惜,未尝有所是非,承代前人,不易其政。有必宜改者,则以渐移变,使无迹可寻。元嘉三年,卒官,年四十七。 子惠连,幼而聪敏,年十岁,能属文,族兄灵运深相知赏,事在《灵运传》。本州辟主簿,不就。惠连先爱会稽郡吏杜德灵,及居父忧,赠以五言诗十余首,文行于世。坐被徙废塞,不豫荣伍。尚书仆射殷景仁爱其才,因言次白太祖“臣小儿时,便见世中有此文,而论者云是谢惠连,其实非也”太祖曰“若如此,便应通之”元嘉七年,方为司徒彭城王义康法曹参军。是时义康治东府城,城堑中得古冢,为之改葬,使惠连为祭文,留信待成,其文甚美。又为《雪赋》,亦以高丽见奇。文章并传于世。十年,卒,时年二十七。既早亡,且轻薄多尤累,故官位不显。无子。弟惠宣,竟陵王诞司徒从事中郎,临川内史。 江夷,字茂远,济阳考城人也。祖霖彡,晋护军将军。父敳,骠骑咨议参军。夷少自藻厉,为后进之美。州辟主簿,不就。桓玄篡位,以为豫章王文学。义旗建,高祖板为镇军行参军,寻参大司马琅邪王军事,转以公事免。顷之,复补主簿。豫讨桓玄功,封南郡州陵县五等侯。孟昶建威府司马,中书侍郎,中军太尉从事中郎,征西大将军道规长史、南郡太守,寻转太尉咨议参军,领录事,迁长史,入为侍中,大司马,从府公北伐,拜洛阳园陵,进至潼关。还领宁远将军、琅邪内史、本州大中正。高祖命大司马府、琅邪国事,一以委焉。 宋台初建,为五兵尚书。高祖受命,转掌度支。出为义兴太守,加秩中二千石,以疾去职。寻拜吏部尚书,为吴郡太守。营阳王于吴县见害,夷临哭尽礼。又以兄疾去官。复为丹阳尹,吏部尚书,加散骑常侍,迁右仆射。夷美风仪,善举止,历任以和简著称。出为湘州刺史,加散骑常侍,未之职,病卒,时年四十八。遗命薄敛蔬奠,务存俭约。追赠前将军,本官如故。子湛,别有传。 史臣曰:为国之道,食不如信,立人之要,先质后文。士君子当以体正为基,蹈义为本,然后饰以艺能,文以礼乐,苟或难备,不若文不足而质有余也。是以小心翼翼,可祗事于上帝,啬夫喋喋,终不离于虎圈。江夷、谢方明、谢弘微、王惠、王球,学义之美,未足以成名,而贞心雅体,廷臣所罕及。《诗》云“温温恭人,惟德之基”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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