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邪归正歌

道自虚无生一气,谁为安名分五太?
一气判而生两仪,清升浊沦成覆载。
阴阳经纬如掷梭,乾坤阖辟如扇鞴。
两仪妙合有三才,七窍凿开生万类。
无极之真剔浑沦,日用平常无不在。
生生化化百千机,不出只今这皮袋。
诚能自己究根宗,四象五行本圆备。
三反昼夜志不分,绝利一源功百倍。
打透精关与气关,潜通天籁并地籁。
头头合辙有规绳,窍窍光明无窒碍。
若向这里具眼睛,便将两采做一赛。
抬头撞倒须弥峰,举步踏翻玄妙寨。
单提一理阐真宗,会合万殊归正派。
炼阳神了出阳神,自色界超无色界。
我见今时修行人,多是造妖并捏怪。
气高强大傲同侪,逞俊夸能云自会。
机锋捷辩假聪明,驾驭谈空干智慧。
初机学者受欺瞒,博学玄流不见爱。
只管目前逞强梁,不顾末后受殃害。
人前饶舌口喃喃,却如担水河头卖。
生烟发火念头差,逐境随时心地隘。
涝涝洒洒弄精神,热热乱乱苦打睚。
般精运气枉辛勤,数息按摩徒意快。
昏沉掉举难主张,不昏即散如之奈!
神衰气散怎医治,髓竭形羸空后悔。
若求正道出迷津,免使填还冤业债。
收拾从前狂乱心,掀翻往日豪强态。
事父之心推事师,得旨先须持禁戒。
恕己之心推恕人,不责于人因善贷。
不自明而全其明,不自大而成其大。
无事无欲及无知,去甚去奢并去泰。
立基下手要严持,触境遇缘更淘汰。
只凭铅汞做丹头,莫认涂泥为宝贝。
更须上下交坎离,勿谓东西为震兑。
交梨火枣非肾心,木液金精岂肝肺。
休泥缘觉及声闻,不属见知并学解。
究竟无中养就儿,禅天净尽绝纤芥。
九还七返那机关,不在内兮不在外。
本来实相了无形,亘古虚灵终不昧。
抱元守一诸蕴空,笃志力行休懈怠。
合和四象聚三元,攒簇五行会八卦。
烹庚炼甲有抽添,阳火阴符知进退。
虚无湛寂运机缄,恍惚窈冥旋造化。
两般灵物入中宫,一道金光明四下。
西南黄氏老婆心,鼓合南陵丁女嫁。
青衣女子才归房,白首金公来入舍。
夫欢妇合交阴阳,雨态云情忘昼夜。
气固精凝结圣胎,产颗玄珠太希诧。
四方剔透大光明,八面玲珑无缝罅。
都来些子圆团圞,黄金万两难酬价。
稽首全真参学人,记取清庵说底话。
诚能直下肯承当,便是渠侬把底靶。
话靶做成又作么,无位真人乘鹤驾。

诗人:李道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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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习录 · 卷上 · 徐爱录 · 门人徐爱录 ·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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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五经》亦只是史。史以明善恶,示训诫。善可为训者,时存其迹以示法;恶可为戒者,存其戒而削其事以杜奸。” 爱曰:“存其迹以示法,亦是存天理之本然;削其事以杜奸,亦是遏人欲于将萌否?” 先生曰:“圣人作经,固无非是此意,然又不必泥着文句。” 爱又问:“恶可为戒者,存其戒而削其事以杜奸,何独于《诗》而不删郑、卫?先儒谓‘恶者可以惩创人之逸志’,然否?” 先生曰:“《诗》非孔门之旧本矣。孔子云:‘放郑声,郑声淫。’又曰:‘恶郑声之乱雅乐也。’‘郑、卫之音,亡国之音也。’此是孔门家法。孔子所定三百篇,皆所谓雅乐,皆可奏之郊庙,奏之乡党,皆所以宣畅和平,涵泳德性,移风易俗,安得有此!是长淫导奸矣。此必秦火之后,世儒附会,以足三百篇之数。盖淫?之词,世俗多所喜传,如今闾巷皆然。恶者可以惩创人之逸志,是求其说而不得,从而为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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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习录 · 卷上 · 门人陆澄录 ·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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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上达工夫。 先生曰:“后儒教人,才涉精微,便谓上达未当学,且说下学;是分下学、上达为二也。夫目可得见,耳可得闻,口可得言,心可得思者,皆下学也;目不可得见,耳不可得闻,口不可得言,心不可得思者,上达也。如木之栽培灌溉,是下学也;至于日夜之所息,条达畅茂,乃是上达,人安能预其力哉!故凡可用功、可告语者皆下学,上达只在下学里。凡圣人所说,虽极精微,俱是下学。学者只从下学里用功,自然上达去,不必别寻个上达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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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习录 · 卷上 · 徐爱录 · 门人徐爱录 ·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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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问:“至善只求诸心。恐于天下事理,有不能尽”。 先生曰:“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 爱曰:“如事父之孝,事君之忠,交友之信,治民之仁,其间有许多理在。恐亦不可不察”。 先生叹曰:“此说之蔽久矣。岂一语所能悟?今姑就所问者言之。且如事父,不成去父上求个孝的理。事君,不成去君上求个忠的理交友治民,不成去友上民上求个信与仁的理。都只在此心。心即理也。此心无私欲之蔽,即是天理。不须外面添一分。以此纯乎天理之心,发之事父便是孝。发之事君便是忠。发之交友治民便是信与仁。只在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用功便是”。 爱曰:“闻先生如此说,爱已觉有省悟处。但旧说缠于胸中,尚有未脱然者。如事父一事,其间温凊定省之类,有许多节目。不知亦须讲求否”? 先生曰:“如何不讲求?只是有个头脑。只是就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讲求。就如求冬温,也只是要尽此心之孝,恐怕有一毫人欲间杂。讲求夏清,也只是要尽此心之孝,恐怕有一毫人欲间杂。只是讲求得此心。此心若无人欲,纯是天理,是个诚于孝亲的心,冬时自然思量父母的寒,便自要求个温的道理。夏时自然思量父母的热,便自要求个清的道理。这都是那诚孝的心发出来的条件。却是须有这诚孝的心,然后有这条件发出来。譬之树木,这诚孝的心便是根。许多条件便枝叶。须先有根,然后有枝叶。不是先寻了枝叶,然后去种根。礼记言‘孝子之有深爱者,必有和气。有和气者,必有欲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须是有个深爱做根,便自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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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习录 · 卷上 · 门人陆澄录 ·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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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论为学功夫。 先生曰:“教人为学,不可执一偏。初学时心猿意马,拴缚不定,其所思虑,多是‘人欲’一边,故且教之静坐息思虑。久之,俟其心意稍定,只悬空静守,如槁木死灰亦无用,须教他省察克治。省察克治之功则无时而可间,如去盗贼,须有个扫除廓清之意。无事时将好色好货好名等私,逐一追究搜寻出来,定要拔去病根,永不复起,方始为快。常如猫之捕鼠,一眼看着,一耳听着,才有一念萌动,即与克去,斩钉截铁,不可姑容,与他方便,不可窝藏,不可放他出路,方是真实用功,方能扫除廓清。到得无私可克,自有端拱时在。虽曰‘何思何虑’,非初学时事。初学必须思,省察克治即是思诚,只思一个天理,到得天理纯全,便是‘何思何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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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习录 · 卷上 · 徐爱录 · 门人徐爱录 ·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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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朝朔问:“至善亦须有从事物上求者?” 先生曰:“至善只是此心纯乎天理之极便是。更于事物上怎生求?且试说几件看。” 朝朔曰:“且如事亲,如何而为温清之节,如何而为奉养之宜,须求个是当,方是至善。所以有学问思辨之功。” 先生曰:“若只是温清之节,奉养之宜,可一日二日讲之而尽。用得甚学问思辨?惟于温清时,也只要此心纯乎天理之极。奉养时,也只要此心纯乎天理之极。此则非有学问思辨之功,将不免于毫厘千里之缪。所以虽在圣人,犹加精一之训。若只是那些仪节求得是当,便谓至善,即如今扮戏子扮得许多温清奉养得仪节是当,亦可谓之至善矣。” 爱于是日又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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