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艺衡才运已终，遭逢此去听天公。
子孙虽愚书必读，文章虽变法仍通。
五云胪唱后，八代起衰时。
制艺东朝读，才名四裔知。
直惟凭帝鉴，清并畏人知。
物望关存殁，非公更属谁。
壮夫谁肯悔雕虫，兴寄浓圈密点中。
收拾乾坤娱独坐，相公名世一冬烘。
矮纸摩挲涕笑馀，看同秦火未烧书。
彀中一点英雄气，应化顽云葬太虚。
穆满游心倦九阿，内家墨样罢描蛾。
风流犹遣馀名士，涂抹何须感阿婆。
岂有至诚追甫白，翻劳佳语示羊何。
天街酥雨过惊蛰，坐想南洼有夜鼍。
左侯居军中，叹息谓欧斋。
屈指友朋间，才地有等差。
进士胜翰林，举人又过之。
我不得进士，胜君或庶几。
欧斋奋然答：霞仙语益奇。
举人何足道，卓绝惟秀才。
言次辄捧腹，季高怒竖眉。
观君评制艺，折肱信良医。
少年求进士，得之特稍迟。
风味如甘蔗，倒嚼境渐佳。
何可遽骄满，持将傲吾侪。
不毂虽不德，自知背时宜。
三十罢应试，庚寅直至斯。
誓抱季高说，不顾欧斋嗤。
君诗貌烦冤，内喜堪雪悲。
官裹行相促，老苍仗头皮。
八股纵已亡，身受伏馀威。
知君不忘故，得意还见思。
酝酿坟皇奥，研抒性命馀。
身当多难后，心隔少年初。
勉扩尘中境，聊摅腹内书。
风雷随煅炼，冰雪荡空虚。
艰苦文章在，支离世务疏。
此中堪自信，诸子意何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