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国千年尽,荒城四望通。
云浮非隐帝,日举类游童。
绮琴朝化洽,祥石夜论空。
马去遥奔郑,蛇分近带丰。
池文敛束水,竹影漏寒丛。
园兔承行月,川禽避断风。
故宋诚难定,从梁事未工。
唯当过周客,独愧吴台空。
木绵庵畔瘴云愁,犹恋湖山一壑秋。
从道黄粱俱一梦,几人解上五湖舟。
醉凭斜日俯苍茫,拄杖明霞水一方。
道侧断碑埋屃赑,草中残瓦卧鸳鸯。
烟销林影窥宫禁,江落潮痕上女墙。
遗恨弹丸江左地,岳王坟树吊秋霜。
宋人或得玉,献诸子罕。子罕弗受。献玉者曰:“以示玉人,玉人以为宝也,故敢献之。
子罕曰:“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与我者,皆丧宝也,不若人有其宝。”稽首而告曰:“小人怀璧,不可以越乡,纳此以请死也。”子罕置诸其里,使玉人为之攻之,富而后使复其所。故宋国之长者曰:“子罕非无宝也,所宝者异也。今以百金与搏黍以示儿子,儿子必取搏黍矣;以和氏之璧与百金以示鄙人,鄙人必取百金矣;以和氏之璧与道德之至言以示贤者,贤者必取至言矣。其知弥精,其取弥精;其知弥粗,其取弥粗。子罕之所宝者至矣。”
故宋狂僧温日观,醉凭竹舆称是汉。以头濡墨写葡萄,叶叶枝枝自零乱。
陇酋时有连真珈,每欲邀师饮其家。路逢其人辄大骂,欲泄愤怒宁辞挝?
鲜于爱师工字画,北面从师学波磔。写出葡萄皆法书,二王楷范从师得。
困学斋前支离疏,师来或哭或歌呼。醒涂醉抹不可测,其言皆足警懦夫。
先生弊庐耿家步,阿师旧日经行路。月落山空唤不应,尚想秋棚漙白露。